我突然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或者仅仅是一种怜悯,有我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她分毫。我和坦莎娅并肩面出,外面是一个大厅,象是一个议事厅,这时议事厅里已经有三四十人,但只有四个人有座位,显然这四个人在这里有着特殊的地位。
大厅正中间有三层台阶,上面是一个巨大的石椅,上面铺着毛毯。坦莎娅暗示我和她一边一个,立在台阶前面的两侧,我本来还以为她有很高的地位,但显然她还没有坐椅子的资格。
在高声的赞美声中,在侍女和阉人的簇拥中,瓦妮娅款款而入,众人一起弯腰九十度,把两只手平伸向前,手掌向上,嘴里发出优美的歌声。而坦莎娅和我则是不必参拜的。在下面的四个人中,左侧的两人,上首的是一个老年人,他身材瘦小,胡子到了胸部,下首的是个年青人,相貌堂堂,英武挺拔,正是今天急匆匆的少年,如果不是他,我也许根本就无法脱身,更不会有这些奇遇。
右侧的两个人,上首的是一位年青的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她那近乎完美的曲线让我坚信,她就是在绿洲里,横卧在帐蓬的那名女子,在她下首的是一名健壮的中年男子,他胳膊上还挂着绷带。而那个黑大个和几名精壮的大汉正守卫在大殿的门卫,圆脸少女和不爱说话的少女都在,她们立在那美丽的年青女子后面。
上学时,喜欢看外国电影,当时还没有电脑网络,电脑还停留在286的年代,基本上没有什么影音功能,硬盘还没有现在的内存条大,540M的都算是最新型号的,所以看外国电影还停留在录像带的年代。而有很多外国录像带根本就没有翻译,是真正的原声电影。我们美其名曰提高外语水平,但一开始后,就沉浸在故事情节中,那还有心情学什么外语。
眼前的情景就和当时看录像带差不多,他们的对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只有站在哪里根据各人的面部表情,语速,手势来猜测他们在谈着些什么。开始时是一个接一个的汇报,当中年人汇报后,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们群情激愤,激烈的说着,争论着,一开始坐在椅子上的四人说,到后来他们身后的人也加入了争论,但无论他们如何激情四射,瓦妮娅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在倾听。
但很快我发现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因为一些讨论已经牵涉到了我,那个年青人的情绪最为激动,指着我说着什么,估计是在讨论我是谁,从那里来的,坦莎娅开始解释,但他的解释多次被那个年青人打断,场面开始有些火爆。
那个年青女人的一双妙目紧紧盯着我,似笑非笑,如水欲滴。那个年青人蹦了起来,老者无论如何也拉不着他,他两步走到我面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里面包含着仇恨,嫉妒,愤怒。我实在想不起在那里得罪过这小子,他怎么会显得如此的疯狂。但是我没有退缩,哥哥我得罪过应龙,见过鳄蛟,还杀过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应声虫,难道你比他们还可怕不成。
就这样相持了有两分钟,那青年突然后退了两步,拔出腰中的弯刀,扔在我的脚下。我还以为这小子松包认输了,为了表示哥哥我的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中国有句古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弯下腰,捡起刀,我刚抬起头,便听到一片叹息声和几声欢呼,我顿时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坦莎娅走到我面前,用英语低声说道:“他是在向你挑战,你捡起刀,就表示接受挑战,打败他,但不要伤害他。”我相信能打败他,但不要伤害他却很难做的到,这种搏击,不比表演,一旦出手,就要全力以赴,不死不休,根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刀剑无眼,那能保证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