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简单交换了情况,肌肉宋是被火箭弹震昏后被俘的,骆驼和机械宋是被冲进去的士兵俘虏的,那些进攻的士兵在天亮之前分成小队,俘虏也被分成小组随队转移,机械宋告诉我们,他被俘之后见到过陈世安,似乎受了点伤,好象还在大声呼喊着什么。
第二十四章 仙境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了许多,这些人抓我们并不象是要伤害我们的样子,也许是索要赎金,这在北非时有发生,曾经有参加达喀尔接力赛的选手也曾经有被绑架的历史,但是象这样公然围攻国际考察队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们囚禁的是一座非常大的石屋,被巨大的条石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屋,地上被随意的扔了一些干草,我脱下鞋子,露出脚趾,早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我坐在地上看着大家,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当下发生的事。哈里是最低沉的一个人,先进的装备,精干的特种士兵,结果却一败涂地,保护的重要人物被俘,精锐的士兵大多战死,这简直击碎了他的自尊和信心,他缩在墙角,象个木偶,对谁也不理不睬。
没有人来审讯,一天有人送两次食物,除了羊肉,还有骆驼肉,一种干的掉渣的奶酪,还有一种酸的要吐的奶酪,喝的主要是骆驼奶,又苦又涩。既没有人审讯,也没有人管我们,骆驼和肌肉宋他们仔细检查过房屋,这种建在山腹的房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空隙让我们逃走。
陈世安他们也始终没有消息,我们几次与送饭的看守交涉,但不管我们说什么,对方最多就是翻翻白眼,既不是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的答案。这让我们更加担心了,而杰克逊却和扎瓦拉里发生了争执,一个怪对方军事落后,不能尽自己的保护职责;而另一个说对方傲慢无理,擅做主张。
当圆脸少女重新出现在门口时,我们第一次感到了希望,第一个被带出去的扎耶德的儿子,他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第二个是扎瓦耶德,他回来告诉我们,对方只是让他写一封信,一封控告西方国家和埃及政府任意破坏非洲光辉灿烂的历史遗迹。这难道就是绑架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圆脸少女再此出现在门口,这一次我被选中,我跟在少女后面,后面有两个高大的守卫押解,除了步枪外,他们每个人都叙插着一把阿拉伯弯刀。我最起码想了几种方法,能不能做掉他们逃出去,但以我的身手,很难做到打倒他们而不惊动他人。
中间一湾溪水,水面不宽,两边皆是树林,圆脸少女领着我们沿溪水逆流而上,前面是一丛花林,盛开茶杯大的花,颜色粉艳却不俗气,很象国内的杜鹃林,刚走到这,突然后面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我扭过脸去,一个颇为健壮的阿拉伯青年带着几个士兵,他们满身血污,十分狼狈,好象刚打了败仗一样。圆脸少女扭身看见他们,面色立即变了,两个人快速说了几句,少女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她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守卫把我带我回去。
两个守卫带着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溪水对面林中响起了枪声,然后四处都是呐喊声,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他也穿着阿拉伯长衫,但身形十分敏捷,连续几颗都没打中,我身旁的守卫呼喊了两声,一个人拔出刀冲了上去,仅剩的一个守卫也端起了枪,呼喊起来。
周围转眼只剩下我们两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猛地一肘捣了过去,这一肘正捣在软肋上面,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巴扭了下来,然后一掌砍在他的颈动脉上,我使的力气不大,让他昏迷而不至于死亡。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枪,这是七十年代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拉达突击步枪,我在守卫身上只找到两个弹夹,但没找到打开手铐的钥匙,我脱下他的长衫,把自己包裹了个结结实实,至于脚和脸我也顾不上许多,刚才那个人是顺流而下,我就逆流而上,也许那里防卫会空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