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漱雪是对这个任命最冷漠的人,我几次想找他谈谈,为什么他突然变的如此冷淡,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一时热情似火,一会寒冷如冰。我也曾经问过薛宏,让他通过苏原去打听,但是苏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面和她问个清楚。希望这次贵州之旅能让我们两个重归于好。
贵州,我记忆中中国最神秘的省份,多雨多山多民族是我对他不多的记忆,大学和读研时,我的野外研究范围更多的集中在陕、冀、晋等温带省份,对这种亚热带气候关注不多,也曾有去贵州野外考察的机会,但都有意无意的错过了。
第六章 手拿烟袋的苗王
到达黔东南时,当地文化部门热情接待了我们,对我们这些人不了解,但是袁博士的大名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他也多次来过这里进行考察研究,在当地有着极高的人气和极好的人脉。当地民俗馆、博物馆的领导人都和他有着很好的交情。
黔东南州的全称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位于云贵高原东南边缘,东邻湖南,南接广西,与本省黔南、铜仁毗邻,境内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民族风情浓郁。全州辖16个县市,首府凯里市。黔东南面积30337平方公里,东西相距220千米,南北跨度240千米。地势西高东低,自西部向北、东、南三面倾斜,海拔最高2178米,最低137米,历有“九山半水半分田”之说。境内沟壑纵横,山峦延绵,重崖叠峰,全州常住人口为348万元,现在有彝族、白族、傣族、壮族、苗族等33个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州人口总数的82%,其中苗族人口占42,侗族人口占32%。
在首府,当地文化部门领导邀请了当地苗族文化相关人士,和我们进行了探讨,从苗族的起源谈到苗族的分类,从苗族服饰谈到饮食,从苗族风俗谈到苗族古歌,在坐谈会其间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向我们唱起了苗族古歌。苗族古歌是苗族流传最久的最完整的史诗,它分为四部分:《开天辟地》、《枫木歌》、《洪水滔天》和《跋山涉水》。老人调子雄壮而苍凉,虽然我听不懂他唱的什么内容,但能从他的语气中深深感受到苗族历史中所遭受的苦难与磨砺。
当地文化人士告诉我们,苗族古歌以口传心记为传承手段,全诗属五言体结构,押苗韵,长达一万五千余行,塑造了一百多位有名有姓的人物,并充满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色彩。诗中大量运用比喻、夸张、排比、拟人、反问等多种修辞手法,生动地反映了苗族先民对天地、万物及人类起源的解释和人们艰苦奋斗开创人类历史的功绩,充满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色彩。古歌虽然在苗岭深山代代相传了几千年,却一直藏在深山不为世人所知。
苗族歌师王安江用大半个人生,以乞讨为生,追寻苗族的古歌旋律,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最后整理出最全面的王安江版苗族古歌。我不由的肃然起敬,一个人执着、寂寞的做一件事,人生的落魄,内心的强大。
对这种学术研讨,我还是颇有兴致的,又回到了当年读研时的状态,而对肌肉宋来说就纯属折磨,开始他还勉为其难地听上几句,但用不多久就呵欠连天,让正在讲的兴致勃勃的学者们面露愠色,最后徐教导员干脆以其感冒为由让其在宾馆睡觉,免的丢人现眼。
我们包上当地宾馆的一层楼,我发现这个宾馆很多当地人,一个个表情凝重,如临大敌,陈头皱了皱眉头。晚上,陈头特意喊上我,在宾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等着我们,他是当地安全部门的负责人,他很庄重向我们汇报了这几天黔东南自治州的情况,随着我们的到来,平静的古州突然热闹起来,有一些可疑人物来到,本地一些帮会也出现了异常,打架斗殴事件明显减少。
而一些久居其地不活动的死桩也开始有所行动了。负责人的表情很严肃,我能感觉到他的压力,这个地方既非战略要地,也非交通要地,经济也不发达,驻军也不多,安全压力并不大,但我们的进驻让暗潮涌动,他的太平官做不成了,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老兄就得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