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圣殿骑士团的人,他是神圣骑士团的人。”陈头的眼又眯缝起来。大何塞脸色变了:“不错,陈先生好眼光,我真的是神圣骑士团的人。”神圣骑士团?我听说过圣殿骑士团、马耳他骑士团(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骑士团)、条顿骑士团等各种各样的骑士团,但这些骑士团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尤其是圣殿骑士团,它在那个黑色的星期五(1307年10月5日)被法国国王和教皇联合灭亡了。
但这个神圣骑士团,我从来没听说过。但从大何塞的行为来看,既不神圣也不骑士。但是我更佩服陈头,她最熟练的外语英语只掌握到GOODBYE程度,还有一门外语日语会句八格牙鲁,其它的就什么都不会的人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陈头没有说什么,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认裁了,东西交给你,放我们走。”大何塞一亮出旗号,陈世安爽快地认输了,这个神圣骑士团是什么来头。陈世安把头扭向了司马温:“命也,时也、势也,也许这东西本就不该我们拥有。”
司马温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叶子明,叶子明大吼一声:“我们没有输,我们还有枪,我们还能拼个鱼死网破。”可是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没有了斗志,保险库这里易守难攻,只有一个出口,但是这种地形也难以攻出去。
对方控制了船,就算不打我们,在海上漂几天,我们这里的一点水和食物的储备,根本支撑不了几天。更何况,这艘船是对方的,他们如此花费心思改造,谁能保证保险库一定是安全的。
叶子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实在是不甘心,他抱着步枪猛烈地把一梭梭子弹打了出去,大何塞站着没动,子弹从他头顶上飞过,天花上的装饰乱飞,当子弹打空后,他颓然地坐在地上。
司马温走了过去,摘下他身上的背包,掂了掂扔了过去:“何塞,你赢了,别忘了你们的诺言。”大何塞打开背包,看了看,随手递给后面的一个人。他看着我们,眼神很奇怪:“陈先生,我还想有个要求,我想知道是谁杀的我的侄子,好回去和他母亲那个苦命的女人一个交待。”
陈世安的身躯微微一震,他的两眼倏地睁开,直逼大何塞:“搏命之时,难免有死伤,一旦讲和,就不再计较,何塞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中也暗骂,这个洋鬼子太狡猾了,他一步步地来,先要东西后要人,陈世安的那一套江湖义气,江湖规则对这些老外们是没有用的。
大何塞摇了摇头:“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我这侄子死的奇怪,我想看看是何方高人?”我只奇怪,这小子的中文在哪学的,一幅文绉绉的口气。
我扭头看了一眼玉玲珑,她满脸无辜,一幅与已无关的架式,仿佛那杀人的事她是头一次听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理解这一群笨蛋的想法,虽然都知道能加入这个队伍的没有什么小家碧玉,邻家妹妹,但能在举手之间解决四个人,而死相这么惨的,大家怎么也不会往那个温柔甜美的姑娘身上想。
除了陈头,就连小吴都有点相信是我做的,但陈头显然没有替我分辨的想法。此时我的任何分辨都显得那样低级和愚鲁。大何塞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我,那是仇恨的目光,那是可以随时把人生吞活剥的仇恨。我在心中暗骂自己倒霉透顶,竟然替玉玲珑背了黑锅,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决不再和这妮子一起行动了。
黑锅背定了,我强作镇静地往前走了一步,本想微微一笑,但脸上肌肉乱跳,似乎不受控制。大何塞没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五脏六腑,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强撑住,这个时候谁怕谁,我也盯着他。
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在那一刹那间凝固,他眼中的火焰炽烈地燃烧着,而我在他的火焰中左奔右突,小时候家乡的附近有一座破旧的道观,它很小,只有几间破茅草房,小的没有人注意它,小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正因为如此才在十年浩劫后还能顽强地生存下来,道观里只有一个人,我们小孩都叫他老云头,村里的大人们都叫他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