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亚脸上仍是迷惘的表情,但能看出来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此时,李大哥、骆驼、肌肉宋几人脚步微移,身形晃动,已经把古亚围在中间。“玉姑娘,你乔装上岛进洞,在我面前杀两名土著士兵于无形,手法端地是高明,但就此种手段,以为能瞒过我陈世安,九龙会也太小看人了。”陈世安的语气并不快,但一字一句充满了骄傲和信心。我望着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此刻他是那么的高大威武。
“船,船来了”守望的船员一声高呼。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起来,有船就意味着有了希望。古亚冷冷一笑:“佩服,老爷子说你是个人才,果真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有船在接应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让你们上船?”陈头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青蟾在九龙会里地位不低,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十三星中的一位,而姑娘你年轻轻地就能置之于死地,除非你是七宫之一,九龙会的七宫中的玉面横死在印度,而九龙会七宫十三星从不久悬空位,既然你被称为玉姑娘,应该玉面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新的七宫之一。以你的地位,又岂会没有接应,况且此次你们来到岛上,绝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所图谋,更不会不做万全的退策。”
听了陈头的一席话,古亚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她的声音忽然冷若冰霜,忽然又妖媚娇憨:“厉害,你的分析虽不中也错不太远,陈大哥莫非要拿我做人质和老爷子做交换。”陈头笑了笑:“还有你身上的宝贝,用这些东西换我们这些人的命我想足够了。”古亚(玉姑娘)把目光扫向了我:“小子,你中了血蟾毒和我的曼妙无方,却一点事都没有,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心里一愣,我还搞不明白呢,怎么给你说,只好含糊其辞,吹大气兼给自己壮胆:“你那点东西对你家七爷来说就是一点煤灰渣,除了有点讨人烦一点用没有。”而白法海在旁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查户口还是介绍对象啊,俺家老七名花,不,名草有主了。”
古亚的脸色发白,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骆驼往前走了一步:“玉姑娘,有一事我想请教,是谁杀了疯子?”古亚也不看他只是冷笑:“什么疯子,姑娘杀的人多了去了,也想栽赃给我,姑娘我也不在乎多算上这一笔。”骆驼正色说道:“就是在山下魔鬼城里那个脸上少了一半,右臂是金属臂膊的大汉,他死有余辜,怎么能说是栽赃呢,何况他并不是姑娘杀的。”
此时,渡轮上的发动机已经被水淹没,发出一两声嘶叫,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船上的人发出一片惊叫,许多人也都发出拼命地求救声。
船只越来越近,那是一艘老旧的邮船。船并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渡轮上的所有人。船头上迎着海风立着一个人,他白色的长衫在太阳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是莫先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游轮上彬彬有礼的男人,竟然也是九龙会的人。看来陈头对他戒心并无道理。
船上垂下软梯,在我们的组织协调下,在船上水手的帮助下。在渡船沉没之前,我们所有的人都安全上了邮轮。435人中有421人安全上了邮轮,但是也有14人和这艘渡轮一样,永远消失在这蔚蓝色的大海之中,凯瑟琳望着大海,不停地在祈祷什么。
我对莫先生的态度敢到很惊讶,上次救我们,是出于不知情也好还是另有所图也罢。这一次不应该让我们这样顺利地上来。
我和陈头是最后一批上来的。莫先生依旧是那么谦和有礼,他笑着向陈世安伸出了手:“陈先生,从今天我们就又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语带双关,意有所指。
船没有到布卡岛,而是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首都莫尔兹比港。在这里我们送走了大部分幸存者,而尤吐村的四个孤儿在大使馆的帮助下,进了当地的中文学校。而昆吾选择了和宽粉留在巴国,她说他们将会承担起照料起四个孤儿的义务,让他们尽快成长,他们将会在以后重回哇其岛,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生存的地方。
而凯瑟琳联系上了美国大使馆,她将会回到属于他们的土地,希望她能忘记那个痛苦的经历。
我们寻找中国军人墓葬的工作并没有白费。通过照片最后辨认出三座有汉字的墓碑分别属于陆军67师200团的上尉吴坤,陆军新30师上士孔宪章,江苏省江南保安第四支队的上士曹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