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堂鸟,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骄傲,世界上最美丽的鸟。当地居民深信,这种鸟是天国里的神鸟,它们食花蜜饮天露,造物主赋予它们最美妙的形体,赐予它们最妍丽的华服,为人间带来幸福和祥瑞。”我轻身地向吴漱雪介绍。吴漱雪看的如痴如醉,脸上溢出羡慕的表情,他是不是在羡慕他们自由自在的歌唱。
这时有一只天堂鸟飞了起来,它全身五彩斑斓的羽毛,硕大艳丽的尾翼,腾空飞起,有如满天彩霞,流光溢彩。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在哪里。
我继续卖弄自己的专业知识:“天堂鸟禀性特异,对爱情忠贞不渝,无论男女,一朝相恋,就终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闹,就那么永远地互相关心着,互相爱护着,哪一天失去伴侣,另一只鸟绝对不会改嫁或另娶,而是绝食以死;另一方面它们生性孤独,不愿和别的鸟类共栖一处。”
孔有看了我一眼,接着我的话说:“天堂鸟在远古时代就为土著居民所尊崇珍爱。每当盛大节日庆典,土著居民们戴上用绚丽的天堂鸟羽毛制作的头饰,载歌载舞,多姿多彩,欢乐喜庆。独立后的国旗上就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黄色极乐鸟,象征国家、民族独立和自由与幸福。”他顿了一下,语调有些低沉:“可惜,美丽的羽毛也给它们带来了危机,由于大量捕猎,即便是当地人,也多是久闻其鸣,罕见其影。”
黑龙告诉我们,天堂鸟又叫极乐鸟,代表着幸福与吉祥,我们第一次来就见到,预示着我们这一次寻找之旅注定是一趟吉祥如意之旅,大神会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天将黑时,我们总算到了第一个居民点—尤吐村,尤吐村是当地的土语,一种当地特有的青蛙的名字。尤吐村的人非常封闭,他们主要依靠采集植物和打猎为生,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村长也就是酋长,是村里的最高官员,由村里年龄最长的男性担任。
村子建在一个山坡上,周围地势开阔,房子有点象中国南方的吊脚楼,下而是空的,养殖着猪、鸡、狗等家畜,上面住人。一家一居,正中间是一座非常大的吊脚楼,是村子里的公共会议室,最高权力机构所在地,会议室门前有一片漂亮的大草坪,平滑如毯,养护程度是很多高档社区都比不了的。看到我如此惊奇,黑龙告诉我,草坪如此平整,全靠村民们用又宽又大的劈柴刀修剪!令人难以置信,我马上拜师,谁知上手一试,挥刀的精确性太难把握了,就算我曾经练习过刀法,钻研了半天,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村民们无论男女都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短裙,赤脚,一些年青女孩用一种青草遮盖上身,而男人们则涂上五彩,显的非常强壮。村民们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甚至有一支“排箫”仪仗乐队。乐器由尺寸不一的竹子做成,非常“彪悍”,大竹子吹低音,小竹子吹高音,加上树叶伴奏,汇成了一支美丽朴实的交响乐。当村里的男女老少齐心协力吹出一支支和谐的大自然之乐,我们都深感震撼。
夜色降临,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土著篝火舞在大草坪中央开始了。舞蹈分三部分:前奏是村民的草裙舞;接下来身着传统服饰的妇女们跳起篝火圆舞;压轴的是最好看刺激的部分,戴大嘴鸟面具的男人赤脚在火堆上旋转舞蹈。音乐则靠竹筒和木块的击打,节奏响彻快乐。
而白法海依然是最受尊敬的佳宾,这让一直都是团队核心的陈头也感到有些不适应,白法海却受之不恭,一一笑纳了。跳舞的几位小姑娘也只冲他抛媚眼,如果不是大家对美的评价角度不同,估计那小子更得意了。
吃着烤肉,水果,看着热情的歌舞表演,吴漱雪就坐在我身边,火堆映照着她的脸,灿如朝霞,她和着节拍,在轻身应和。我不由的有些痴了,小吴似乎感应到我,她扭转脸,笑靥如花。比起前面的惊险旅程,我们这次的任务真的算是一趟休闲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