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潜水员提供了一些线索,他们进入阿波丸的时候,发现船长室后部的保险箱已经被割开,如果有珍贵物品存在其中,无疑,早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而潜水员更在阿波丸的船体内发现带有英文字母的潜水气瓶,由此证明至少已经有人先光顾了阿波丸。
从遗弃的潜水气瓶看,这些先来的“观光客”更像是一些业余水平的寻宝潜水员,可是考虑到阿波丸的位置,业余潜水员能够到达那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这件事如果当事人不出来说明,只怕要变成千古之谜了。
关于阿波丸上可能载有北京人头盖骨,找到它的希望,应该说微乎其微。阿波丸内曾经打捞上来若干日本乘员的遗骸(为了减小此事的影响,最初中日双方都采取低调,只提出水了带有日本乘员姓名的木牌,未提遗骨问题,实际当时已经归还日本方面,在赤穗还有这些遗骨的合葬墓。),其中头盖骨残缺不全的很多,这和沉船附近的海域情况有很大关系,东海属浅海,温度高,一方面是海洋生物的破坏,一方面也是温带海水的腐蚀,假如北京人头盖骨真在其中,则是否还安然无恙是很难说的。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份资料,我们的封闭期事实上已经结束,东海双姝离开我们,接到新的任务,他们将先去京都去看望仍住在医院的金猿和刘娟,我们通过视频看,他们都有了根本的好转。什么任务,她们没说,我们也不能问。然后是薛宏,他的身体也让人担忧,他整天只是闷闷不乐,也不与人交流,见到苏原还能迸出一两句话,其它的就是脑袋和手代替嘴的功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上面找了个很知名的心理专家,来矫正他,因此他也离开了我们,而苏原也陪同他一起离开,对于苏原的离开,刚好了几天的白法海又蔫了起来。
给我资料后的第三天,陈头告诉我们有贵客来,老实说,我不以为然,再尊贵的客人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最底层的小人物,按照大人物的指示棒行动。但那人走进会议室,我的眼眶一热,强忍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朱天伦,我的师兄,也是把我引上这条不归路的骗子,他竟然来了。
师兄用拥抱代替了握手,来表达对我的安慰。急忙问候了导师和亲爱的师嫂近来状况,师兄在组织中地位超脱,是属于业务顾问的角色,他来此,显然并不是来看我,而是传达任务。这次的任务简单的多,按师兄的说法,本不应该安排我们,但其他的几个外勤组都有任务,而且本次任务强度不大,全当旅游度假,对他的说法,徐教导员显然是不满意的,简单的任务上头是不会出动我们的,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公开反驳。
我们的目的地是巴布新几内亚,一个处在南太平洋的岛国,陈头告诉我们,阿波丸号的出发地并不是新加坡,而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布卡岛(Buka Island)旁边的一个附属岛屿。现在的情报来源证实,阿波丸号3月2日,抵达新加坡,3月10日,“阿波丸”进入苏门答腊,到达航程终点。3月28日再次出现在新加坡,从3月2日至3月28日,阿波丸执行了一次神秘的任务,除了3月10日在苏门答腊露了一次脸外,再也没有露脸,直到3月28日日才重新露面,而在打捞的航海日志上,那26天也成了空白期,但是有情报显示,一艘和阿波丸号相似的船曾经出现在布卡岛(Buka Island)及其附属岛屿,而在那个无关战略地位的小岛上,日本人修筑了坚固的堡垒,并动用了大量中国战俘,而这些战俘没有一个能再回到他们的家乡。
第十一章 巴布亚新几内亚
我们对外的任务是考察二战中被送到此做劳工的中国军人的墓葬情况。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相当于度假了。而我们的真实任务,搞清楚阿波丸到这个小岛屿的真实原因,搞清楚日本人在这个岛上做什么。当然,中国被俘军人的墓葬情况也需要搞清,因此将会有总政和民政部门各派一人参加,有他们负责此项工作,而我们的身份是总政的专家组,为了遮人耳目,我们也将参加部分确定工作,为后继的保护,迁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