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受到袭击,除了偶尔一闪而过的蛇和一些怪模样的爬行动物,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骚扰我们,只是淡水和食物在渐渐减少。
我们每个人携带了十五天的水和高热量食物。但古城的规模远比我们想像的大的多。我们似乎每天都在重复前一天的工作,前进、搜索、休息。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别,天永远是雾茫茫一片。
由于食用水的控制,我们开始使用净化水。
人的脾气也开始暴燥起来,陈头努力的控制住大家的情绪。可是最重要的是就算我们完成任务,我们怎么回去。大家的情绪低沉。
吃的东西也难解决,蛇类成了我们食品的主要来源,但是却没有易燃物来烤,只能生吃。其它的爬行动物由于不知道毒性还是不敢食用。好在肌肉宋,骆驼他们都是捉蛇高手。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在第十个休息日,我做了一个梦,我和队友们失散,一个人在空旷的古城里奔走,一头庞然大物在后面紧追不放,见鬼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他越来越近,庞大的身躯震动着大地。
但是这震动似乎很真切,不像做梦。我睁开眼,大家都一脸惊慌,原来地震了。
地震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可是食物和饮用水的缺乏才让人心慌。尤其是生吃蛇肉,我一看到这东西就有种呕吐的感觉,但没办法,久了就习惯了,按白法海的理论,闭着眼,有点象日本神户的小牛肉的感觉,我没吃过神户的小牛肉,但蛇身体内有寄生虫我是知道的。
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骆驼他们组有了新的发现,在一处小型废墟中,有七个简陋的坟墓。石壁上写满日文。苏原告诉我们,这是日本昭和17年的探险队,他们没完成任务,却发生了内乱,一些队员开始出现变异,攻击队友,为保护大家,维持他们的尊严,将他们格杀。
又是变异,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如果我出现变异,你就一枪打死我。”吴漱雪悄声对我说。一路上,我们除了搜索,除了行动,很少交流,我们似乎已经淡忘了一些事情和人的基本欲望,他说这话时,长长睫毛在不停地抖动,象在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是那么美丽,望着他姣好的面容,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没事,有我呢。”
可是我真的能阻止变异的发生吗,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一个人在这里飘荡。
可能我们许多人并不怕死,我们走的这条路就是不归路,但是变成半人半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怪物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墓地旁边,最大最平坦的空地上,一具完整的骨架耸立在哪立,那是一个庞然大物的骨架,长度有八米左右。我们知道是什么东西:鳄蛟。
还是没有红电2的信号,连陈头的信心也有些动摇,原路返回,派人释放信号联络,要求潜艇派人接应我们。这是白法海的思路,相信那个章鱼并不会一直在那里等我们,他的方案得到好多人的赞同。但是却遭到徐教导员的坚持反对,他坚持认为,向前,完成任务,再找到红电2当年的进入途径返回是最好的方案。他的意见得到了骆驼的赞同。
她的坚持不懈取得了胜利,陈头最后选择了妥协。
我们的前行枯燥乏味,但是地震越来越频繁,好在烈度很小,我们的大致位置应该接近台湾本岛,这里是环太平洋地震带,在两个板块交接处,地震是很平常的事,这里的小动物也见怪不怪,我们也就安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