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和别人结婚了,这是一回事。看着自己的意中人和别人滚床单,这又是另一回事了。那种心情,必然是非常的伤心难过。
如果丹殊和卓雅是两情相悦的话,龙禹倒是不介意成全有情人,想办法让他们终成眷属。可是如今丹殊没有这个意向,她总不能把他休了再捆了,送上卓雅的床。牵红线,也不是这么个牵法。
无奈了一下,龙禹拍拍老鼠的脑袋,让它以后不许再欺负人,重新走回床边,丹殊自始至终连点表情都没有,背对她们眯着眼睛,连看都没看卓雅一眼。
叹了口气,继续去扒丹殊的衣服,只见他背上那一道伤确实是好了,只剩下浅浅的一道颜色,而他的背上,也只有这一道伤疤。
可能是龙禹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丹殊不由得唤了一声:“公主……”
“嗯。”龙禹回过神来,将衣服给他拉扯好,一本正经道:“果然已经好了,那伤药真是不错,再过阵子,估计连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说起来,你弟弟这些年估计也吃了不少苦,我见他身上伤痕累累的。以要不要把我们的伤药拿些给他?”
丹殊淡淡道:“男人身上有些伤怕什么,族长的位子不是那么容易坐的,辛苦些,也是理所应当。”
龙禹哦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帐篷外有人通传,说是飞翼营贺朝阳派了人前来,有事要禀告公主。
龙禹若有所思,掀开帐篷出去,只见站在帐篷外的人,正是那日在草原中接到他们的先锋凌贺,凌贺见了龙禹,先是行了个礼,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龙禹,道:“公主,这是贺将军让属下交给您的,说是看了之后,您就会明白。”
龙禹接了信封,点点头,便进了帐篷。
拆开来,只见这封信里只写了两个字:丹暮。
像是暗号一般,不过龙禹是真的明白了,刚才在宴会的时候,她也在丹暮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那味道被掩藏在熏香和酒味之中,若不是非常刻意的去注意,还真的没有办法发现。
将桌上的灯挑亮,龙禹把看过的纸条放在火上,亮光一闪,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丹殊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转过身来,看着这一幕,有心想要问一句,却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龙禹转过身,道:“是贺朝阳送来的消息,想知道是什么吗?”
丹殊垂下眼:”公主若是不想说,我自然不敢问。”
龙禹笑了笑,不无恶劣的道:“是关于你弟弟的。”
丹殊的眼睛暮然睁开,看着龙禹,正等着她往下说呢,却见龙禹双手摊开,很是有些无赖的道:“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很晚了,休息吧。”
“……”丹殊无语,龙禹以前就很恶劣,但是以前的恶是凶恶的恶。如今的她,似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玩笑的意味,让人恨不起来。可如果单只一个现在的龙禹,这也就罢了,消息是贺朝阳传来的,这个人也不是普通角色,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龙禹嘿嘿一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自己告诉我,那也就算了,要是被我发现了……哼哼……”
老鼠在龙禹肩上十分应景的挥了挥爪子,他可不是好惹的,哼哼。
丹殊沉默了下来,有些事情,他也觉得确实不是什么的大事,但是欺君罔上,对龙禹的欺骗本身就是件大事。正在沉默,只听得外面侍卫道:“公主,有位丹殊公子的故人来找。是说叫胡里”
“哦,是谁啊?”龙禹随口问了声,看了看丹殊。
丹殊的酒虽然喝多了些,但是完颜长风配的醒酒茶十分的管用,他倒也没醉的不省人事。听着有人找他,便挣扎着起身,走出去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