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管你家姑娘?”张良调侃陶文。
“没事儿,也就看到这一条路,让它当先锋,跑跑才精神。”陶文和张良本就兴趣相投,经过这几天的患难与共,感情又更进一层,差不多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
就这条直路,实在长得吓人,好像漫无尽头似的,中间休息了三次,从白天走到晚上才总算看到头。
列列的狂吠声传来,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大伙儿跑过去一看,就见右侧岩壁上有个洞,洞口被一团粉红色的肉质物塞满,棉花糖似的肉团以极缓慢的速度原地蠕动,肉团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口器,正在一吸一吐地扩张收缩,像嗷嗷待哺的婴儿嘴巴。口器张开时,能看到里面锯齿状的细牙。而在肉团中央,浮现出一张生满疙瘩的怪脸,额头部位长出一缕缕粗黑的长毛。
“这是什么恶心的鬼东西?”鲈鱼掌柜拉着管师傅往后退。
“有点像肉色年糕,放在火上一烤,软趴趴,吃起来口感特好。”石田英司连吞口水。
田洋横了石田一眼,暗骂死吃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吃吃。
魏淑子想凑近观察,谁知没迈两步,那肉团上就鼓起很多凸点,凸点伸长,形成指头粗细的触角,朝这边卷来。张良从后揽住魏淑子的腰,抱起来往后退,直退到三米外,那些触角才又收了回去。
“唔,有点像嗑过毒品蛲虫的小流氓,身上长的鬼脸和肉团上的脸挺像,也有触角。”魏淑子把张良的手掰开。
“说起来,这张疙瘩横生的脸,倒是有点像畸胎怪。”周坤托起下巴,越看越觉得像。
“什么毒品?什么畸胎怪?”鲈鱼掌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所有队员当中,只有鲈鱼掌柜和管师傅不清楚这些事,也不知道他们的宋姐已经变成了一头畸形怪物。
魏淑子觉得既然宋玉玲和这两人曾是合作伙伴,家族又是世交,有些事就不该瞒着他们,但田洋认为知道得越少对他们两人来说越安全,魏淑子也没什么话好讲。
现在已经走到了死路,前面被岩壁挡得严严实实,窥魂灯在洞口上方打转,看来唯一的出入口就是岩壁上这个山洞,可洞里塞了一滩具有攻击性的畸形肉团,该怎么通过呢?
张良说我来试试,拔出匕首走上前,割掉缠上来的触角,直走到洞口,伸手就往肉团上抓。
魏淑子心想这人怎么又乱来?没看到上面长满了口器吗?抓哪儿都会被口器给咬住。
果然,一个口器突然扩张,像菊花绽放似的,把张良的手给吸吞进去,直吞到手腕。别人都提心吊胆,鲈鱼掌柜甚至惊呼出声,张良自己倒是满不在乎,还主动把手往里送,直送到大臂根处,再发挥他掏心挖肝的杀手锏,在肉团内部一通搅合,猛然拔出手臂,锯齿状的细牙竟然被这股抽出的力道给崩断了几颗。
被掏过的口器还维持着□的形状微微颤抖,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合不拢了。
魏淑子连忙去检查张良的手臂,好家伙!皮肤上只有浅浅的牙痕,连皮都没破。魏淑子捏捏他的肌肉,冰冷坚硬,说是钢筋铁骨也不为过。
“那肉团的体腔很深,怀疑不只是个肉团,而是一滩体积巨大的活肉,整个洞道恐怕都被它充满了。”
通道被肉质物占满,前面又没路了,这该怎么走?正犯愁时,窥魂灯改了方向,飘到河面上缓缓降落,直至沉入水中,魂气引燃的火苗不怕水,只要魂气没散尽,就能一直燃烧下去。
管师傅放长线,窥魂灯沉到水深处,已经看不到窥魂灯的影子,但丝线还在往前牵拉。按说河道也被岩壁给堵起来了,窥魂灯应该飘不过去,但事实上丝线越拉越紧,已经放到了头,却还有被牵拉的感觉。
管师傅正想收回窥魂灯,谁知有一股力道通过丝线传递上来,把管师傅朝前一带,丝线“噔”的就断掉了。
“这水底肯定有出入口,石田,我们小队配了几套潜水装?”田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