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问:“你们没采取什么积极措施吗?”
登土说:“有,怎么没有?那些畜生狡猾得很,白天怎么找也找不到,晚上倒是在湿地里看过好几回,就是逮不到它们。”
田洋说:“可以设陷阱。”
登土说:“绊子也不是没下过,我们在高原鳄出没的泥潭扎了刺网,没一个顶用,而且那块湿地邪门,晚上刮邪风,人进去被吹得晕乎乎的,我们族里年轻人曾经结伴夜伏,想用野驴当饵,钓出那些畜生一网打尽,结果不知怎的就被风吹迷了过去,等醒来时天已大亮。”
格桑若有所思地念叨:“迷魂阵?”
魏淑子心里咂摸:鬼头教中有人擅长这种迷幻法术,别又是他们搞的怪。
格桑惶惶不安,他也怕是鬼头教动的手脚。格桑本人的灵感力不强,在搏斗上能应付,对术法之流却不甚擅长,他知道田洋等人是灵媒,想请他们帮忙查查看。
田洋想了想,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四处转转,线索再多也不嫌多,不弄清楚,总觉得背后扎刺。”
登土点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族人出来,这两人一个叫阿旺,一个叫多布,正值年轻气盛时,都是好体力的摔跤能手,遇到危险能帮上忙。
田洋看向张良、魏淑子和周坤,问道:“你们三个,要不一起出去透口气?”
魏淑子懒洋洋地摆手:“不去了,你们自便,让我好好睡一觉。”
张良抬手往魏淑子肩上一搭:“我陪她。”
魏淑子横过去一眼:“谢谢良哥,不用了,你还是跟去吧,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状况,有你在保险些。”
格桑也附议,找棵大树能庇荫,现在张良就是他借以庇荫的那棵参天大树。
张良按住魏淑子的肩头,对田洋说:“她在哪,我在哪。”说完朝周坤瞟了瞟眼。
周坤接到张良暗示的眼神,起身说:“良哥和小魏留着,我跟你们去。”
格桑说:“人多脚步杂,为防万一,我就留下来照看吧。”
魏淑子哼哼一笑:“照看?谁要你照看?不就是怕死不想跟去吗,说的比唱的好听,呸!”
格桑被她的尖酸刻薄刺得气血翻涌,怕是要得内伤。
这时已快十点,高原鳄通常在十一点之后出来活动,田洋叮嘱了几句,这就出发了。
其他族民各自回房,张良和魏淑子被带进一间空房里,这房间原本是为格桑预留的,而格桑则被两个女族民簇拥着往其他房间去了,看他一脸色笑,想也知道要去干什么。
魏淑子低骂:“色胚。”顺手拽下门帘,一摸,这门帘也是皮制的,上面画满鲜艳的图纹。
张良伸手摸上去,悄声问:“这是什么皮?”
魏淑子也悄声回他:“你也注意到了?这是……人皮。”
“真的?”
“假的,就算真是人皮也处理过了,光靠眼看手摸哪能分辨得出来?”
这房间和外面堂屋一样,有个高出地面的石台子,台面上也铺着拼接的皮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
魏淑子和张良没上去,都坐在最底层的台阶上,脚下是碎砂石,屋角燃着两根蜡烛,房间里充满腥湿气味,腥味中还夹杂怪异的甜味。
魏淑子从随身包里拿出手电筒打开,调到节能档,倒立在台阶上,走过去吹熄蜡烛。
张良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