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魏淑子倒真有感觉,她没吃晚饭,肚里空空如也,一杯酒下肚,那前心贴后背的饥饿感在不知不觉中被消去了大半,胃里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张良一口气喝了三杯,抹抹嘴,开门见山地问小梅:“游轮触礁谁干的?老怪说不是他,是谁?”
小梅问:“你就笃定我知道?”
张良断言:“你知道,这丰都境内,谁进来,谁出去,没人比你更清楚。”
小梅撇嘴冷笑,往椅子上一靠:“好,就算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
张良狠狠地瞪她:“如果只是场恶作剧,我懒得烦,游轮上出了人命案,我上次来就说过,玩归玩,别起害人心,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小梅先是一愣,紧接着皱起眉头:“你威胁我?阿良,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各走各路,这是老规矩,我愿意帮你是看得上你,不帮也是本分,你威胁不了我,不如先学着放低姿态,把我哄开心了,什么都顺着你。”
张良拍桌起身,对魏淑子说:“走。”
魏淑子坐着不动,对张良说:“你先走,你没问完的问题我来问。”
张良好面子,魏淑子说这话就是当着外人的面撕他脸。张良登时红了眼,一把掐住魏淑子的手臂,把她强行拉站起来,恶狠狠地吼:“叫你走你就走!”
拖了就往门外大跨步。
这人前边才打包票,说一切交给他,还没几分钟就耐不住性子了,能交给他吗?魏淑子不想因为张良的阴晴不定把线索给丢了,可又拼不过他的蛮力,被带着朝外踉跄小跑。
张良走到门口扭回头,冲着小梅阴沉一笑,轻声说:“规矩算个屁呀。”
小梅瞬间没了笑容,刷的立起身,把手一招:“别走,回来。”
张良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这时顿下脚步,用眼白瞅向里面。
小梅拍着心口发嗲:“哎哟,我说良哥你真是脸短,连个小玩笑也开不起,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回来回来,都是我嘴坏,谁要你哄呀,只要你良哥往我面前一站,我还不全顺着你了?”
张良大手一挥:“少来这套,不用拍我马屁,把捣鬼的交出来就没你的事儿!”
小梅连声说:“好好好,我去帮忙问问看,是老古家的还是老牛家的,可没人跟我提命案,你们先坐。”
小梅走出大门,张良拉着魏淑子坐回原处。魏淑子用力拔出手,手腕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她握紧手腕瞪向张良。
张良不跳脚了,歪过头,支起下巴与魏淑子对视:“看什么看?有什么牢骚,趁现在没人,让你发。”
魏淑子狠狠地说:“你这人怎么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翻脸比翻书还快!平常也就算了,你还能分清大小事啊?”
张良说:“有些人,吃硬不吃软,那婆娘是典型,你不给她施加点危机意识,她就东拉西扯跟你死磨。”
魏淑子忍不住了:“什么?你这还是战略性作法?我看不像,你刚才根本是头壳烧坏了吧?大脑神经短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设定有所谓的“阴司系统”,是生与死的一个中转站,和西游记里那种完全实体化的地府天庭不同,对阴司的描写会通过人间代职的走无常透露一些,阴司不能直接插手“人”事,大精神就是:鬼管阴间鬼,人管阳间人,如果出现破坏阴阳平衡的事,比如鬼跑阳间作怪,那就要通过代职的人来收治。反过来也一样。笼统来说就是“表里山河”白伏诡话的镯子是参照古代工艺糅合想象力编造出来的,大约是……买不到omg,如果以后哪位珠宝设计师不留神看到那段描述,灵光一闪做了出来,那就太棒了这个杀手不太冷很对大叔萝莉控的胃口,但结局太悲伤了☆、咒杀十一
“你不给我长脸,在外人面前削我面子,我还不能发火了?”张良在魏淑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把她拍得往前一冲,险些栽倒。
魏淑子扶着吧台,斜眼瞟张良:“什么外人内人,我好像跟你没熟到那份上,干嘛要顾你面子?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案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