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和炮筒已经赶了过来,张良两拳把黄飚揍倒在地,一脚踩他的后颈,一脚踩屁股,大掌抓住鬼脸往外拔出,另一手抄三棱刺平贴背部将鬼脸削开。黄飚不动了,身体急速萎缩起皱。而被割下的鬼脸又改变形状,变成一条长有三尺的巨大肉虫,肉虫的虫体上裂开数个口子,内部皮肉像花苞绽放一样整体外翻,露出一排排尖牙,朝张良的手上吸去。
张良把肉虫甩落在地,先用刺刀砍成数段,然后用脚跺烂。肉虫发出“唧唧”的嘶叫声,转瞬化成一滩粘稠的绿水。那边炮筒也摆平了刘朝,正把刘廷摁倒在地。
有他们在,魏淑子大可以安心休息,但她静不下心来,只觉得莫名恼怒,情绪高涨,急需找一个发泄渠道。魏淑子抬起手,拔出贯穿腕部的肉条,随手丢在地上,然后走去拿斧子。斧头掉落的地方离小洛较近,魏淑子紧握斧头走到小洛身旁,一把抽出钢钎。
小洛一得到自由立刻龇牙咧嘴地朝魏淑子扑上来,魏淑子举起斧头劈上他的腰椎骨,小洛折成两截跌了回去,鬼脸上果然又冒出一根根触手,弯弯曲曲地朝魏淑子身上卷。
魏淑子一把捞住五六根触手,在手上绕了两圈,使劲往后拉,把鬼脸拉得几乎脱离人体,接着仿照张良,用斧头紧贴着小洛的背部,将鬼脸齐根削落,甩在地上用斧头一阵猛劈,鬼脸被砍得稀烂,连同触手一并融化成肮脏的绿水,魏淑子的火气也泄了,回想刚才那阵几近失控的情绪波动,不由出了一头冷汗,不知道会不会被疫气感染。
解决了小洛后,魏淑子还想对被插在地上当烧烤串的小王下手,但是张良早已处理完毕,小王仍是被串在钢钎上,姿势没变,却与其他四人一样,都成了皮肉萎缩的干尸,再也动不了了。
魏淑子长出一口气,斧头脱手落地,她两腿一软,朝后躺倒在烂泥地里,精神一放松,剧烈的疼痛感一下子遍布全身,魏淑子紧紧握住出血的手腕,勒在伤口上方止血,疼得脸部肌肉直抽动,她也不忍着,放开嗓子叫喊:“疼死了,真是倒霉!疼死我了!”
喊疼是种宣泄。魏淑子捂住眼睛,疼得咧歪了嘴。
就在这时,脸上忽然一凉,魏淑子被刺激得打了个寒噤,忙移开手,就见张良蹲在头前,手拿矿泉水瓶,把瓶里的水浇在她脸上,水里有沙石,还有泥土的腥味。
张良问:“清醒了?”
魏淑子问:“这是什么水?矿泉水?”
张良说:“怎么可能,刚在河里打的。”
魏淑子又问:“哪来的矿泉水瓶?买的?”
张良说:“河边捡的垃圾。”
魏淑子还问:“如果河边没有矿泉水瓶,你是不是打算拖我下去洗个澡?”
张良咧嘴一笑:“好主意,你想洗澡?现在去洗也不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魏淑子说:“我以为你只是有暴力倾向,没想到还下流。”
张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拍她脑袋,但是没拍下去,而是在她的短毛上撩了撩,把刘海全都抹开,露出凸起的宽脑门。
“我看你才下流,才多大就满脑子□思想?我说帮你,是帮忙把你扔进河里,不是要帮你洗澡,你真变态。”张良用手指点点魏淑子的脑门,动作很轻柔。
魏淑子情绪不佳,冷笑着讥讽他:“是啊,反正你对女人没兴趣,高大俊男才对你口味。”
张良眉头一竖,低骂:“疯话?贱嘴!”然后看向魏淑子血淋淋的手腕,什么也没做,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小商走过去。
魏淑子算是出了口气,心情稍有好转。没过一会儿,张良提着黑皮包走回来,往地上一坐,从包里拿出急救用品,帮魏淑子处理伤口。
魏淑子不领情:“假惺惺。”
张良没理她,对炮筒说:“苗晴她们在废庙,你先带小商过去,等会儿胖子和瘦皮猴也会带刀疤他们去那里会合。”
炮筒扶起小商,问张良:“良哥,你呢?”
张良说:“丫头伤太重,我带她去趟医院,不然这手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