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吓过度的香织手忙脚乱的赶紧过去搀扶着两人,“这是怎么搞的?你不要吓我啊!”她眼泪汪汪的问着,“明明刚刚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皮外伤,不小心摔倒而已。”忍捂着额头,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松开手,将名为亚久津仁的银毛小子扔在地上,自顾自向着洗手间走去,“香织,不用管我,我去清洗下伤口上药,这件大型垃圾是捡回来的,不用管他,随便扔个地方就好。”
“小忍,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名务香织一边责备着儿子,一边转身抱出药箱,对着亚久津仁温柔的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不要理小忍,那孩子只是嘴巴坏而已,不管怎样,请先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亚久津仁别扭的扭头,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低声回答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亚久津仁。”
“那亚久津君,请多多关照了。”早就熟悉自家儿子时不时逞强的样子,完全对此类生物可以说是了解透彻的名务香织会心一笑,走上前,细心包扎起来,由于自家儿子的关系,早就是熟练工种的她,动作轻柔迅速,完全没有触动伤口,就包扎的妥妥当当。
的确如忍所说,虽然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吓人,但毕竟小孩子打架,能用多大力气呢!所以,并没有严重的伤势,上一些药,过一些天,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
名务香织看着眼前看起来凶恶的男孩乖乖上药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的小忍,也是这样子在外面打架打的一身伤,一时间有些爱屋及乌,忍不住怜爱的伸手摸了摸那头虽沾染尘土但出奇漂亮的银发,换来凶狠的一瞥,但通红的耳根却使得这份凶狠毫无威慑力,反而多了几分可爱,像只还没长大的小狼犬。
眼前的这个男孩有着看似柔软的银发,其实发质很坚硬,一根根又粗又硬,也许就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样。
相反,小忍的发丝却偏细又软,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的飞飞扬扬,十分难打理,这是不是预示着小忍的内心是很柔软的呢?
名务香织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细心的替男孩上好药,“好啦,记得不要碰水,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
“白痴女人,真啰嗦啊!”名务忍要纱布对着镜子缠好了额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小忍,你不要因为嫉妒妈妈对别的小孩好,就嘴巴坏,这样妈妈会不喜欢的。”名务香织恨恨的叫着,“你快点过来啦,让我看下你的额头,别以为自己偷偷躲到洗手间里缠上,就可以把我糊弄过去……”
“看P啊!我都包扎好了,再拆开给你看吗?”忍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挥开了她的手,“白痴女人,你说谁嫉妒啊!”
“就是你嫉妒!名务忍,你这个坏小鬼,还说脏话!”名务香织大声的戳穿自家儿子的假面具,并责备着,“上次,我分给邻居家小胖一袋你不爱吃的糖,你都在背后死死瞪着他,吓的他回家做了好久的噩梦,现在见到我们都绕道走……还有上上次,我给惠子做的那个小书包是不是你偷偷拿剪子剪碎的?哎呀,差点被绕过去……名务忍,不要扯开话题!如果真的怕我担心的话,就不要出事!如果出事还不让妈妈看伤口的,妈妈会担心的,你知不知道啊,死小鬼!”
“白痴女人,你不要乱说话!”名务忍有些恼羞成怒的跳起来,“我才不是因为你分别人糖果就瞪人的,那袋糖本来就是我的!不爱吃也是我的,谁准你给别人!还有,那么丑的书包送人,我嫌你丢脸,如果你不是我妈,我才不管你丢不丢人呢!而且,我才不是怕你担心什么的,死女人,你少自恋啊!都快七老八十了,还整天这么少女幻想,做梦啊!我是怕你看见了,又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简直烦死人,更年期的女人都没你这么能折腾!”
“名务忍!你又霸道嘴巴又坏的小混蛋!!!”名务香织气的拎起抱枕就砸他。
“切,说真话就恼!你们女人简直麻烦的代名词。”名务忍嘟囔着说,但毕竟还是接住砸过来的抱枕放在一边,没有避开名务香织气呼呼伸过来解开额头纱布的手。
旁边亚久津仁一开始是装隐形人,后来看他们争论有些目瞪口呆,再后来听到名务忍抱怨女人麻烦这句话,表情居然蛮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被香织给了一个白眼。
“痛死你算了。”香织一边心疼一边恼火的说,她拿着纱布小心的重新包扎起来,担心的说,“小忍,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这样子伤在额头以后会留疤吧!”
“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名务忍撇撇嘴,扔出去一句,“这么点伤口就去医院,以后老子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