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搂着马克,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了,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然后,他投桃报李,有些紧张地主动问:“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天啊,感觉好快,马克。我得好好挑礼物,再去拜访伯父和伯母……”
被华多亲是很高兴的事情。
但是,马克茫然地抬起头:“去我家干什么?”
爱德华多愣了一下:“去见你的父母啊。”
“见他们干什么?”
马克更茫然了:“你又不是和他们结婚。”
爱德华多审视地看着他,似乎想搞明白他这话是说真的,还是有什么言外之意。
然而,事实证明,马克就是这么坦率诚实,他说话的时候,很少有什么言外之意,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这很可能意味着……
“你父母该不会都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吧?”爱德华多忍不住猜测问。
“他们该知道什么?”马克奇怪地反问。
“我的天啊!”
爱德华多头疼地喊了一声,双手捂脸,直接装死地仰躺在了马克卧室的那张单人床上。
这么多年,马克为了创业,为了一些商业运营,已经改变了很多,说话也不像是过去那么气人了,看着也像是正常人了,以至于……爱德华多已经遗忘了他曾经在校园中的那种种匪夷所思的行径。如今,再次感受,真是说不出应该是怀念,还是无奈了。
马克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但很快,他的视线就被爱德华多的两条长腿和腰腹部的曲线吸引了。
趁着爱德华多装死的仰躺,他非常自然地凑过去,开始解对方的衬衣扣子。
“喂!”爱德华多按住了他的手:“我们还没说完正事。”
“已经说完了。”
马克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我会记得通知他们的,你如果想要去拜访,我们再约个时间一起过去,没问题的,相信我。”
爱德华多挺想和他讲讲道理的。
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怎么解决,而在于他的态度有问题。
但马克显然觉得,在床上就该干点儿床上的事情,其它的问题没必要在床上讨论。
他做事情的时候,一向都非常认真专注,很快,爱德华多就没空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周末的时候,马克一脸平静地回家了。
马克的父亲是个牙医,母亲是个心理医生,家里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他是唯一的男孩。
当一家人看到已经好久没见的马克回家,都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马克,你今天不忙了?”马克的妈妈高兴地拥抱了他。
她像天下所有久未见到儿子的母亲那样,对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开始感叹他是不是又瘦了。
马克的父亲和姐妹们也都开心地围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马克有多忙。
最初创业的时候,马克休学不说,还将自己未来的学费全都投了进去,孤注一掷,其中压力之大,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所以,大家都很心疼他,关心他,体贴他。
然后,马克告诉大家,他要结婚了。
一家人全懵了:“结婚,谁结婚?你和谁结婚?”
马克非常耐心地一个一个解答说:“是的,结婚。是我结婚,我和爱德华多结婚。”
“那爱德华多是谁?”马克的妈妈喃喃问:“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爱德华多就是请了一个律师团,把我告上法庭,和我打官司,从我这儿要走了六亿美金的那个男人。”马克冷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