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是助产士啊, 没我你也生不了这么痛快啊。(马克:这都特么什么见鬼的形容!)”达斯汀继续兴奋:“真是太棒了,你说这孩子该叫什么名字?Facebook扎克伯格吗?(爱德华多玩笑地说:我不介意他姓萨维林。)”
克瑞斯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
最后,他一把抓住达斯汀激动挥舞地两个爪子,冷静地总结地问:“所以, 在我出去应付那群记者媒体的唇枪舌剑时,你们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只和那个什么什么智能聊了会儿天?”
“额……爱德华多和马克和好了,他们和好了。”达斯汀重复地强调说。
克瑞斯冷笑了一声:“等确定他们不会又来一次决裂,你再高兴也不迟吧。”
“克瑞斯!”马克生气地喊。
然而,克瑞斯丝毫不惧怕他,犀利地回应说:“我说错了吗?你以前也曾经说要和爱德华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该决裂的时候,也没见你留余地。现在,你又想和好了,可这次和好又能坚持多久?下次呢,如果你们再次观点产生差异呢?再决裂一次?还是再打一次官司?”
爱德华多不由得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显然,克瑞斯的话刚好说中了他内心恐惧的地方。
那场决裂,那场漫长的诉讼终究还是在两个人中间留下了难以缝合的伤口。
肖恩瞬间又满血复活了。
如果不是顾及马克那仿佛马上就要爆炸的脸色,他简直想给克瑞斯鼓掌叫好了。
说得好!说得妙!说的太棒了!
事情就是这样,他俩凑一起根本就不合理,纯属互相耽误!
爱德华多从小受的教育和生活环境都极为传统,让他在传统金融经济中如鱼得水,可在新生的IT行业却是货真价实的菜鸟。如果他只负责掏钱不说话还好,偏偏他这人看似温和,实则外柔内刚,永远都不可能默不作声地任凭别人做主导。
而另一方面,马克也是个极为强势的人,在Facebook内部论坛里,部分员工甚至私底下偷偷称他为暴君。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如果彼此意见一致还好,一旦观念不同,很容易再次出现激烈争执。
而且,更为可悲的是,这种争执往往是没有对错可言的,只能怪两个人为什么同样优秀,同样的有主见!
马克愤怒地瞪着戳破真相的克瑞斯,一副要撕了他的表情。
但克瑞斯毫不畏惧。
然后,在肖恩幸灾乐祸,在达斯汀紧张担忧地注视下。
马克猛地转身,冲向了自己的卧室。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这是怎么了。
连神色有些低落的爱德华多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马克的方向……
只听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东西哗啦啦撒一地的嘈杂声,马克又气势十足地冲了出来。
他一把抓起爱德华多的手,在爱德华多近乎懵逼的表情下,硬是给他左手无名指套了一个环形物上去……
“一辈子!”马克说。
“什么?”爱德华多本能地反应着。
“吵架归吵架,但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不分开。”马克重复地解释说。
爱德华多表情呆滞地看着那枚戒指,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事实上,不怪爱德华多没反应。
屋子里所有人都已经被彻底整懵了。
“马克……这是……这是求婚了?”肖恩不敢置信地问。
“求婚,他们不是好朋友吗?”达斯汀单纯地问。
“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
一路备受两人折磨的克瑞斯,又想哭又想笑地呢喃说:“我早该知道你们两个混蛋关系不一般,Fuck You马克!明明我比你早认识爱德华多,结果……真他妈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