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的话……”
达米安眼神轻蔑地望着超人这么说:“我就不会继续纠结于‘你到底是谁’这种傻问题,而是快点儿回到游乐园,把自己弄丢的人找回来。”
一头雾水的超人:什么弄丢,你们在说什么?游乐园怎么了,你不是在这儿吗?
事实上,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都聪明地明白了达米安口中的‘正版’含义……
但是,主动带孩子出去玩,还把孩子换了个人带回来的超人,却已经大脑非常混乱了。
‘我带回来的孩子,不是我带过去的孩子,可明明一模一样啊?’
他费解地一直在那头不停连环追问:“布鲁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他不是加尔,那他是谁?达米安?达米安又是谁?什么,你的亲儿子!可加尔不是你儿子吗?哦,不是!可加尔和他长得一样,是双胞胎吗?不是双胞胎,那怎么回事?什么?巫师,巫师又是什么……”
等他弄明白事情经过,重新飞去游乐园的时候,加尔已经和凯茜的妈妈继父一起回家了。
扑了个空,找不到孩子的超人,沮丧地蹲在游乐园里,只觉得自己在布鲁斯那的印象分,大概已经被扣成了负数。
除此以外,一个走丢的、脆弱的人类孩子……
天生负责任又善良的超人快愧疚死了。
他站起来,用起了笨方法,决定跑遍纽约城,一家一家地寻找。
反正以他的超级速度加上超级听力,一定用不了几小时就能跑一遍的。
“肯特少爷真是负责任的好人。”
阿尔弗雷德看着监视器里,超人那快的几乎看不到身影的动作,忍不住地感叹说。
“你是认真的?”
收到警局那边走丢小孩登记讯息的布鲁斯,已经开始查看二代蚁人前妻的家庭资料了。
“方式有效率与否,和人的道德品质并无关系,老爷。”管家先生彬彬有礼地回答。
布鲁斯勾了下唇角,没说话。
“既然已经有了加尔的消息,你们不打算通知那个傻大个儿外星人吗?”
达米安双手抱臂,傲慢地问。
“他看起来挺喜欢运动,我不想剥夺他的爱好。”蝙蝠侠用沙哑的嗓音回答。
“对于肯特少爷来说,这只能算是晚餐后的一个小锻炼。”管家先生非常有哲理地说:“孩子们在努力做什么的时候,作为上了年纪的老人觉得,应该给他们尽情发挥的空间。”
“切!”这么明显的睁眼说瞎话,达米安才不信呢。
于是,蝙蝠一家三口,就这么没良心地站在监控器前,看着超人勤劳地跑来跑去。由于他速度太快的缘故,摄录不同地方的监控器,在某一个时间点儿,十多块屏幕,不同的环境背景下,居然同时出现了他的身影,并且,在屏幕的下方,还有一个设置好的公式,正在不断记录着超人运行移动的速度。
“老爷,肯特少爷的速度好像比上次又快了零点零一秒。”
“嗯,我会记得及时更新数据库的。”
对这种场景,达米安习以为常地撇撇嘴,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然后,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屏幕……
在那里,小巫师正开开心心地和一个小姑娘说话。
‘这个蠢货,真是走哪都能聊。可是……’
达米安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地想:“那种丑毙的,牙都没长全的女孩子有什么好聊的,居然还能笑那么开心?”
明明是他自己抛下加尔跑出来,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连一条消息都不给。
甚至超人抱错了孩子,也是他没有及时提醒,才让加尔落了单。
可到头来,他这时候却又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
他觉得,小巫师真是讨厌,为什么不乖乖站在原地等,却和别的女孩子跑了?
此时,已经快绕纽约一圈,把纽约所有住宅都快跑个遍的超人,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二代蚁人前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