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小时前,诺曼奥斯本突然如同暴龙一样,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实验室,这一次,他完全没有半点儿继续谈话的意愿,直接命人去拿走那些已经制作出来的所有再生药剂。
“请再给我几天时间,来……来稳定一下药性。”
当时,他挡在药剂的前头,软弱地用微小地声音,试图阻止地恳求着对方。
“我没有一分钟时间给你!”
诺曼奥斯本猛地转过头,神色阴冷地逼近他,压低声音,几乎咆哮地警告着:“听着,康纳斯!因为你们这群无所作为、不出成果的废物、渣滓!你们的老板,我已经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指着鼻子,当面嘲讽了。药剂必须马上投入实验,必须马上出效果,如果你还想在奥斯本继续干下去,如果你还不想某天突然横死街头,就给我闭紧你该死的嘴巴,什么都别说!”
可怜的博士被吓地后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甘又挣扎地表情。
但诺曼奥斯本显然没这个耐心去继续和他啰嗦什么了。
他冷漠地挥了挥手,让下属们快速的将实验室做好的药剂全都一扫而空。
“我应该阻止他的,那些药剂,还没有经过安全的实验。早知道,我还不如干脆先用自己来实验……”康纳斯博士神色痛苦地望着自己的断臂,愧疚又担忧地想。
然后,他又心存侥幸地自言自语起来:“希望……希望诺曼这次只是随便说说……不会真的用布鲁克林退伍军人医院的患者们,来试验药剂。”
但这些自言自语哪怕是说出声来,都无法欺骗自己相信。
他不由得为此饱受良心地谴责,一整夜没睡,在实验室里来回地踱步。
第二天,当彼得如往常一样跑来实验室工作加学习的时候,不禁为自己看到的景象惊讶地万分。
因为康纳斯博士整个人,就像是午夜才还魂回来的幽灵一样,青黑色的眼圈,面色苍白无血色,无精打采,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希望一般。
“天啊,那些药剂又失败了吗?”彼得有点儿难过地问。
但下一刻,他又立刻振作起来,贴心地上前安慰说:“博士,别担心!新发明总是要一次次失败的,你放心,我会陪着您一起再继续努力的。”
“没有……和药剂没关系。”
忆及诺曼奥斯本的威胁,康纳斯博士不由得语气迟疑地说:“我只是……只是太累了。”
太累?
彼得不由得露出了疑惑地神色,总觉得博士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康纳斯博士神思恍惚,表情时而挣扎,时而犹豫。
半响,他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声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没办法阻止诺曼……”
彼得敏锐的听力,让他将这些话语听的清清楚楚。
他凝视着康纳斯博士,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的生父很有钱,非常有钱,是个阔佬!]
维尼斟酌着用词,给好朋友史蒂夫发短信,尽量不涉及太过不现实的钢铁侠和超英问题,同时也简单介绍下自己最近十分精(狗)彩(血)纷(可)呈(怕)的生活。
[……在买买买事件后,今天……唔,你可以理解为,他开着某种新型的飞行器,招摇过市地停在了学校大门口,学生们全都激动的炸锅了。只有我,吓的压根没敢走正门,跑去另一头,钻狗洞离开了。]
史蒂夫忍俊不禁地看着维尼发过来的最新短信,莫名地觉得那位‘开着某种新型的飞行器、酷爱出风头’的高调父亲,颇有几分有趣。起码,在认儿子上头挺积极的,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只是父子俩的日常处事原则似乎不太一样,这直接导致,两个人有点儿沟通障碍。
于是,他拿出了在战场指挥作战时的本事,认真地回复说:
[你们急需一场交流,维尼。]
[交流?]
[你需要告诉他,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希望他做什么,不希望他做什么以及……你爱他。千万别笑,亲爱的。成年人,有时候也会需要一些情感上的肯定和确认。维尼,他也许……正不安的担心着,你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