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餐盘轻轻碰撞,飘忽明亮的灯光下,“嗒!”的一声轻响,随着标志性的响指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后,是迹部慵懒又骄傲的嗓音,“呐~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舞会下吧!”
男士西装革履,女士长裙曳地,牵着手优雅的轻笑着,在圆舞曲中一圈圈的回旋。
在这种高贵的晚会上,即使自己没多少修养,也要装出一番绅士淑女的样子,以免失了身份,惹人白眼。
可偏偏就是有那种人,总喜欢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当韩尚琪兴冲冲的冲进来的时候,全场侧目。
小孩上身套了一件橙黄色极富热带风情的大花衬衫,下身则是有点像是泰拳选手穿的短裤,拖拉着人字拖,一抬头,是遮了半张脸的大墨镜,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旁若无人的扑了过去,“想死你了,景吾哥哥!”(大家自动回想每年春晚)
迹部抽搐着嘴角,其实很想当不认识这家伙,可是却被他死死抱住,一时挣脱不开,气的七窍生烟,额角暴起一排排的青筋,伸手就要扯他下来。
韩尚琪笑嘻嘻的松了手,摘了大墨镜,就看见他墨镜下,眼圈周围还是白色的皮肤,脸上其他地方却被晒的黑黝黝,人家熊猫是黑眼圈,他是白眼圈,简直是阴阳脸,虽然还是那副精致的让人吃惊的容颜,却平添了一份“笑”果,他兴高采烈的再次扑过去,啪叽亲了一口,软软的嗓音,一如昨日,“景吾哥哥,生日快乐!”
迹部满脸黑线,扯着小孩后衣领拉开,黑着脸瞪,“离本大爷远点,你这幅不华丽的样子从哪里弄的,啊恩?”
韩尚琪被他用力一扯,脚下一踉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抬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好过分,景吾哥哥,我可是特地从夏威夷海滩上赶回来,给你庆祝生日的!”
“这可不是什么惊喜,简直是惊吓!”忍足从旁边冒出来,嘲讽的打量着和自己一向看不对眼的少年,“几年不见,你还真是没变啊!”
“你也是一样的英俊潇洒,穿梭花丛啊!日日播撒你的种子啊!”韩尚琪毫不示弱,顶着自己那张脸,毫不留情伶牙俐齿的损着忍足。
“哼!”忍足撇了撇嘴角,不屑再跟他计较,抬眼扫了一圈,问道,“你家手冢呢,怎么没看着你,就让你这样到处乱跑吓人?”
“我家向日呢,怎么没把你拴起来,还让你四处祸害良家妇女!”
“韩尚琪!!!!!”忍足险些捏碎手里的玻璃杯。
“怕你啊!有种过来,打掉你一排牙!!”韩尚琪昂着头,摆出黄飞鸿的造型。
“都给本大爷闭嘴!”迹部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看看四周看过来的人,真是丢脸,一把拎过小孩,捏住小孩一边脸颊,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韩尚琪,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姿势?在本大爷面前,你越发嚣张了啊?”
“松手,松手!疼,疼!”小孩捂着脸颊叫着,大眼睛泛起一抹水光,身子讨好的蹭了蹭,“景吾哥哥,我真的是刚下飞机,所以,衣服都没换呢!”
迹部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少年,还是以前的那副欺软怕硬的狡猾性子,还是喜欢在自己面前装可怜,还是冲动的凡事动手快过动脑,除开那张怪怪的脸,总算还是神采飞扬的很,若有所思的轻啜了一口酒,左眉上挑,“手冢从德国回来了?”
“阿勒?”一提到那个名字,少年的脸上就会发出明亮的光芒,仿佛全世界最美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还是景吾哥哥聪明!Tezuka,要做职业网球选手呢!”他自豪的挺胸,说的似乎手冢不是仅仅做个网球选手,反而是当了日本首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