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深深刻在黄濑的心里,可他又不好打碎自己尊敬前辈的憧憬,只得讪讪说了几句也就挂了。
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黄濑琢磨着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打理下自己,至少要把优点发挥至极,最好能一下攻克敌方城墙才好。
于是,在早晨七点,气温还没有开始攀升的时刻……黄濑凉太家的衣柜,遭到了洗劫。
用了一小时翻遍所有服装才勉强决定了服饰,再用一小时打理好自己的头发,等黄濑凉太察觉到肚子饿的时刻,时间已经滑向九点半了。
给自己煎了个蛋,黄濑从冰箱里拿出瓶纯水,想了想,又嘿嘿笑着取出了苹果牛奶,倒入玻璃杯内。
——这样染染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喝杯牛奶休息一下。
打着算盘的黄濑红着脸对着一杯牛奶,快速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而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他不时的瞟着门扉,客厅呈天竺葵形状的挂钟滴答滴啊的声音有些令人烦闷。他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等待,直到指针叮得一声指向了十二,他终于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平和岛奚不是一个会无故爽约的人——曾暗恋对方长达三年之久的黄濑凉太不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她既然说是早上来,那么必然一定会在“早上”这个范围到来。
可是,现在的时间,显然无论在哪种解释上都超出早上的范围了。
黄濑的心里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难过,一定要说的话,就像是有什么忽然抓住了他的心脏,他想要拂去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罪魁祸首般的……焦躁。
“……喂,小青峰吗?你有没有若叶绿的电话?”黄濑凉太澄黄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暗沉,“染染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不是会爽约的人……”
黄濑停顿了片刻,声线不稳:“我,有点担心。”
仁王雅治是被手机吵醒的,他昨天被平和岛奚折腾了一个上午,下午刚回家又接到了新的案子,这Case令他十分感兴趣,无论是主题还是对方给出的酬金都是令人赏心悦目。
于是……他可耻的通宵了。
现在距他睡着绝对没超过三小时,在沉眠中被打扰,即便电话名称显示的是若叶绿,他的口气也没能好起来:“喂……这里是仁王——”
“昨晚你有没有接到乖染电话?”
对方上来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仁王一愣,抓了抓脸回忆道:“有是有,不过说了一半这家伙似乎要给出租车司机付钱,就挂了。我当时大部分的心思都在设计稿上,也没太注意……怎么,蠢奚出事了?”
若叶绿难得沉默令仁王雅治的心理打起了警钟,睡意顿消,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喂若叶绿,你还没回答我,蠢奚呢?”
若叶绿没有回答他,一阵坚持可以将人耳膜刺透的门铃声尖锐响起,仁王雅治一怔,刚走到玄关,昨天在他面前拽走平和岛奚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楼下。
欺诈师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开了门,缓缓对电话里开口道:
“蠢奚出事了。因为我昨晚的不在意,她可能已经失踪了十二小时以上……对吧?”
电话那头若叶绿顿了顿,开口道:“虽然我想杀了你,但是这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错,没有确认她是否安全到家我们都有责任。”
仁王雅治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打开了门,看着门口越发眼熟的男人,点头应下了若叶绿的要求:“我知道,平和岛伯父伯母那边就拜托森田先去稳住,我这就去通知副部长。”
没有问若叶绿去做什么,仁王雅治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黄濑凉太,“我曾经以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发布会,很抱歉现在才认出你,黄濑凉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