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静静凝视着这枚灼烧着火焰的戒指,语气平静:“我想,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安多米达·布莱克坐在彭格列位于北美宅邸的温室中,神情宁静,甚至还有心情同坐在她对面的铂金少年调笑:“干嘛这么严肃,一脸整个布莱克家投靠了邓布利多似得。”
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瞳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难道不是布莱克吗?”
安多米达听到这里缓缓敛了笑容:“我是布莱克,但我也是安多米达。”
“这句话若是让茜茜听见,大概她会气得忍不住死了手帕。”卢修斯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今年的分院仪式上进了格兰芬多?”
安多米达不动声色端起花茶轻啜一口:“西里斯一向很有自己的注意。”
“这么说你不意外?甚至支持?”
安多米达浅色的眼瞳微闪:“我为什么要阻止?每个人的人生属于自己,而不是从出生起就为了牺牲。”
卢修斯冷笑一声,安多米达却毫不在意指了指花园中那些花朵继续道:“你看,那些花朵,他们诞生于园丁之手,所以连形状都要按照园丁的意思舒展。”
卢修斯冷漠道:“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对,可我们有选择。”安多米达轻笑,“我们诞生于古老的家族,就如同园丁轻手播下这些花朵的生命。可与这些花不同,我们有思想有属于自己的意愿。”
“我欠着布莱克家,正如你欠着马尔福家。”安多米达顿了顿,“可是这并不是家族控制我们的理由。”
“我们留着古老的血液,势必将为了这个姓氏而骄傲而努力——但这一点并不意味着由这个姓氏禁锢住我们。”安多米达放下了茶杯,“安多米达·布莱克。安多米达在布莱克之前。”
“或许你会觉得我离经叛道忘恩负义,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布莱克没有决定我命运的权利,我的路,我的一切都该由我自己来选择,无论对错,无论是否后悔。”
“至少在我看来,布莱克对神秘人的狂热与越发疯狂的‘纯粹’只会毁了他自己。如果我仍然留在那里,除了成为食死徒或者嫁给一位食死徒,我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吗?”安多米达轻轻叹息,目光却无比坚定,“我不愿为它陪葬,更不愿‘布莱克’因此而彻底消失。或许西里斯做得比较过火,但我并不认为他的选择给布莱克抹黑。”
安多米达说着,眼中添了丝忧郁:“可是他的反抗太激烈,或许会使已经是食死徒的布莱克受到神秘人的处罚。或许这也是贝拉和斯奈科会出现在麻瓜界的原因。”
——为了挽回在伏地魔面前的地位与信任。
卢修斯沉默良久,半晌道:“你和茜茜、贝拉完全不同。我甚至难以相信你是个布莱克。”
安多米达嫣然一笑:“或许这就是‘仇视’斯莱特林的加百罗涅愿意与我为友的原因?”
“你接近唐克斯,逃来麻瓜界,就是为了逃离布莱克,逃离这场迟早要发生的大战吗?”
安多米达闻言笑了:“不不不,逃来麻瓜界的确是,但接近唐克斯却绝对不是。”
“无法否认,接近他对我的计划大有助益,但我喜欢上他,却的确没有因为这个原因。”
听见那句干脆的“喜欢”,卢修斯显得有些惊讶,而安多米达的面容则添上了一丝羞涩,“爱情是最不讲原因的,我对他的喜欢,或许要追述到你和阿尔托莉雅刚入学那会儿。”
卢修斯挑眉:“那时候你可是斯莱特林,而他是个麻种巫师。”
“唔,所以我和他保持了距离,毕竟我不想惹贝拉生气。”安多米达耸了耸肩,眼中滑过一丝狡黠,“不过在纽约碰上他就纯粹是巧合了。他的父母是报社社长,他选择毕业后接受函授继承家业,可见即便是巫师也不代表就要在魔法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