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
“组里来了个姓松本的医生,要做什么身体检查。”伊东低声有些羞愤,“要和一群大男人赤身裸体的在一块,那种失礼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出来!”
千鹤闻言双眼微微放大:“松本医师?那位松本医生,是叫做松本良顺吗?”
“好像是叫做这个……怎么了吗?”
千鹤急急忙忙地的把手中的活一丢,向着习剑馆奔去:“我也去做检查!!”
伊东站在原地颇为不解的看着雪村千鹤急急忙忙地背影,看着不远处的剑馆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阴着脸轻啧一声,却是不带停顿的急急忙忙向着远离习剑馆的方向跑去。
因为经历了多场战斗,近藤勇在更换了屯所之后,便请来了在京都颇有名望服务于幕府的医师松本良顺来替有着不同伤势的众人检查。
不过雪村千鹤在意的不是松本良顺的医术和阵营,她在意的是这个名字。松本良顺,她父亲雪村纲道的挚友。
“松本医生——呀!”
千鹤刚刚冲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松本良顺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队士。只见对方穿着一身黑色和服,被不日前刚刚回来的平助和新八死死的压着,其挣扎的悲鸣几乎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飒……桑?”
被平助死死的压在地板上,连刀被一旁的斋藤一冷着脸没收掉的飒墨言看见雪村千鹤,双眼猛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用着自己唯一还能活动的手拼命的向她挥动。
“唔唔,呜呜呜呜!!”
雪村千鹤静静的看着被新八用干净的棉布塞了嘴巴的飒墨言,可疑的停顿了三秒,而后转向一旁眉毛扭了结,却依旧没有阻止的斋藤一求助。
“斋藤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松本良顺刚刚被请来屯所的时刻。
近藤勇端着笑脸迎着背着药箱的松本良顺,一边和对方闲聊着家常,一边颇有些的得意的向着对方介绍新的屯所。
松本良顺和近藤勇相识于江户,在当时可谓是试卫馆的专属医师。这一次他游学归来,见到老友自然也是满怀欣喜的前来应诊。
“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我听说了,近藤局长你也太乱来了!!”松本皱眉,“墨言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晕血症状有好点吗?”
松本与飒墨言的相识,可以追溯到当年的松下私塾。飒墨言被高杉晋作一身血的背去了当时在长洲游荡的松本的医馆,却被轰出了门。而当飒墨言第二次见到松本,则是新选组成立不久,松本来替刚经历完和芹泽鸭夺权之战的他们检查伤口。
飒墨言还记得松本看见她的一瞬间先是疑惑,然后是一脸揶揄的道:“你的那位哥哥怎么样了?”
当时先是平助一脸好奇的望了过来,冲田斜眼看了飒墨言一眼,飒墨言倒是连端着水的手都没抖一下,无比淡定的开口道:“分手了。哦,你可能听不懂,就是我们俩掰了。”
松本很想说你这么回答我还是听不懂,但他看了看站在飒墨言的旁边忽然没了笑容的冲田总司,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该问下去,于是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
命运和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比如松本良顺和飒墨言。两个人明明本不可能有第二次交集,可偏偏他们又相遇了。只不过,两次的情况截然相反而已。
“现在倒是好点了,微量的血腥已经没有什么反应。”近藤勇回想着飒墨言的情况,面色有些担忧,“但我觉得这不是好转,而是习惯了。”
“松本先生,当年我不理解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大概知道了。”
松本一愣,半晌才回味过来对方是在说什么。当年被近藤勇委托治疗飒墨言的晕血症,他皱着眉,给出的答案却是“无能为力。”
“精神疾病”,作为一名兰医,他多多少少知道点这个词汇。他把飒墨言的症状描述下来寄给了自己认识的一个美国医生,而对方给的答复也是一样。
“精神疾病是现在的医术还在探索的领域。很抱歉,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对于这个结果,飒墨言却是无比淡定的“哦”了一声,接着转头该干嘛又干嘛去了。
“前一段时间发生了点事,墨言突然吃不下东西。”近藤勇放慢了步伐,在队士们已然集合熙熙攘攘的习剑馆前停下,“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忽然间她又能吃下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