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飒墨言木然的放下了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她看着少女明显还有些不安的神色,试图找些话题缓和下气氛:“对了,我听平助说,你的父亲是雪村纲道?”
“哎,是的。您也知道我父亲吗?”
飒墨言嘀嘀咕咕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他弄出来的事情麻烦死了。”
“哎?”
“没什么……你来京都是为了找纲道大夫吗?”飒墨言几口快速的吃完的自己的饭,顺带一筷子狠狠敲上了被新八抢了食物妄图从自己这里找回场子的平助,少年“嗷”的一声收回了手,在新八和左之幸灾乐祸的眼神下抱着自己被抽红的手背直呼气。
“是的,父亲突然间断了联系,我很担心。”
飒墨言的眼神瞄向了一直端着碗细嚼慢咽的斋藤一,她眯起眼,以着自己在组内无人可敌高速斩般得气势一筷子戳上了斋藤盘子里点缀精美的甜菜,啊呜一口幸福的吞咽了下去。
斋藤一:“…………”
酒足饭饱人生圆满了的飒墨言拍了拍手,拖着下巴看着少女道:“可现在你不是被禁足了吗?要找父亲什么的更不方便了吧。”
“…………是的。”少女垂下了眼帘,有些难过的回答着。飒墨言眨了眨眼,果断的换了个话题,转而和女孩子套起了近乎。
“其实我见过你,唔,大概在你五六岁的时候吧。”飒墨言托着下巴回想着那开始模糊不清的记忆,“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记得,你是叫做……千鹤对吧?”
名为千鹤的少女大惊:“哎哎,您,您真的见过我吗?”
“你父亲都没有认出我,我也就不指望你能认出我了。”飒墨言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千鹤的头顶,“安心住吧,副长说了不杀你,就不会动你的。”
她顺手将吃饭时取下的罗刹再一次别在了腰间,就在她即将踏出这件屋子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了千鹤的惊呼声:“难道,您是坂本阁下吗?”
“父亲以前常常会与一名叫做坂本的人有所来往……父亲说他和他的未婚妻曾经在我的小时候来过这里——您是坂本阁下的未婚妻吗?请问坂本阁下是否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飒墨言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沿狠狠绊倒,她木着张脸转头看向了千鹤,千鹤猛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一名待嫁少女的话,她怎么可能还会握着刀出现在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里呢?
“对,对不起……”千鹤的澄澈的眼中染上一丝悲伤,“我失言了。”
雪村千鹤沉默着垂下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的手指渐渐收紧,却听见飒墨言那略显薄凉的声音在她头顶平淡响起: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村千鹤猛然抬头,只见倚着门框的少女似笑非笑的抱着自己的佩刀冲着她挑了挑眉:“真糟糕,被你发现了这么隐蔽的事情,看来我不得不时时刻刻监视着你了。”
说着飒墨言冲着冲田总司扬了扬下巴:“所以阿司,今天我们巡逻带上她吧?”
冲田慢条斯理的解决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早餐。早晨的阳光悉悉索索的洒满他朱色的头发,少年扬着头,笑容在晨光中透明至纯洁无垢。
“好啊。”
雪村千鹤听见少年如此道。
“太好了千鹤,这样你就能出门,就能去找你父亲了!”藤堂平助一直是个藏不住话的家伙,他扬着笑脸拍了拍千鹤的肩,“嘿墨言,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吗。”
飒墨言相当不屑的啧了一声,平助被她这态度刺激的当场就要炸毛,若不是新八和左之下手下的快,今天的清晨又将是以一场斗殴拉开了。
“去准备一下吧,一盏茶后我们准时出发。”
雪村千鹤眨了眨眼,将蕴湿眼眶的泪水全部逼了回去。面容清秀的少女用力点了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坚定。
看着千鹤带着这么多天来最为轻快的步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新八沉吟半晌看向了冲田和倚在门边的飒墨言:“这样好吗?没有经过副长的允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