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换过了劲飒墨言抬头看向了土方,一脸惊悚的开口问道:“那么当初重伤的我……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土方沉默没有回答,倒是冲田总司挑眉笑道:“所以近藤先生才夸你的恢复力强啊。”
——感情当年你们救我,老子是真真正正的在鬼门关晃了一圈么混蛋!
飒墨言张了张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这迟了几年的愤怒。冲田总司的笑意不过堪堪存在了几秒随即便成了下去:“我们只会最基本的止血,一君在发烧,我们需要找医生。”
土方沉吟半晌点头,近藤几步就往外走去,大有在半夜这个点去把可能正躺在被窝里的医生给揪出来的架势。山南见状连忙拉住了近藤急急道:
“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如土方所说他一般不会受伤,那么让他受伤的这件事很可能非常棘手!我们仓皇的去找大夫,反而有可能让人意识到山口君在我们这里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你要让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土方压低声音隐藏着怒气道。山南沉默了半晌,抬头直视土方的眼睛道:“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山南先生,这不行,受伤的不是别人是一君啊!”平助急的有些跳脚,这时因为突发情况而被众人忽视的红发青年突然开口打断道:
“那个,其实我有个主意……也许,我们可以把症状拆分开来,然后分别去找大夫开药?”
“开什么玩笑,伤口感染引发的发烧和普通风寒引发的体热的药怎么能混用!”冲田总司面无表情的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侧的爱刀,对着山南敬助开口道:“只要不暴露一君便可以了吧,山南先生?”
山南看着冲田总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点了点头,而得到他的首肯后,冲田总司的嘴角又扬起了那抹飒墨言所熟悉的不羁弧度。
此时正是月亮升至天穹最顶端的时分。冲田总司毫无预兆的高举起自己的佩刀,在清冷无色的月光下,干净利索的手起刀落。
银芒破空,飒墨言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
刺目的鲜血顺着总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绿眸少年的左臂滑落,沾湿那件浅蓝色的和服,流经指尖,滴答滴答,在屋子回廊的地板上积成一弯小小血汪。
“——总司!!”
面对近藤勇的惊呼,冲田只是无辜的歪了歪头,带着他一贯的甜腻的尾音笑道:“不用担心哟近藤先生,我避开了筋骨,对手臂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我这就去请大夫!”藤堂平助咬了咬下唇,扭头便跑了出去不带一丝停顿。土方看着冲田,紫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忍,他叹了口气对冲田道:“赶紧去止血,你真想感染伤口吗!”
“嗯?感染不是更好吗?”
冲田说着竟然真的弯下腰从庭院中抓了把松土,准备往自己左臂的伤口上一撒。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松手,他的右手便被猛的往右边一打,沙土散落一地。
他抬头,只见飒墨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右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只是那双如最深沉夜幕的墨色双眼之中,那被强行压抑住的怒火令人心惊。
“找死不用这种方法。”飒墨言一字一顿道,手上却是利索的一把将靠着她最近的原田左之助的腰带抽了过来,用力勒住了冲田总司的动脉止血。
“伪装伤口发炎的方法有很多,你是笨蛋吗?用这种方法?”
听着飒墨言不带一丝感情的尖锐评价,冲田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有一百种伪装成重病或者让大夫来看病却绝对保密的方法,只可惜没有治好你这种破烂脑子智商为负病症的法子。”飒墨言顿了顿,对着冲田的伤口一个用力,“自残很有乐趣吗?你小子就不能等我吐完了缓口气说说我的办法!?”
冲田扬起嘴角,斜眼看着飒墨言拖长语音道:“其实你是嫉妒我和一君的感情好,你没能果断的下这个决定吧?”
飒墨言相当平静的抬起眼,对着冲田总司淡定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都想着怎么去搅基吗?”
“哼。”飒墨言不屑的冷哼,“我的追求可是比你高尚多了。”
“噗!”原田左之助看着这两个活宝的对白忍不住笑出声,他几步走上前伸出双手毫不犹豫的按下了两个小鬼的脑袋,摇头叹息道:“明明就很担心在意对方,在这里干什么死鸭子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