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淡笑否决:“不,正如阁下所说,责任是双方的。我并未想要额外要求些什么,只是站在阁□边这位山田君,原本也是要和我们一起赶去长州的。”
桂说的很随意,上杉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少年极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他转头看向飒墨言,一瞬间又变回了那名有些傻兮兮的笨蛋:
“墨言,你要去长州么?”
飒墨言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见飒墨言点头,上杉笑得眯起了眼睛,他道:“既然是墨言要赶去长州,那么我拨一小艘船送你去吧,不然被龙马知道了他一定会对我说教。”
飒墨言黑线,她是在不明白上杉为什么不论说什么都要提一提坂本龙马。她决定无视这种奇妙的现象:“嗯,那么我去整理行李,随后到。”
看着事件的发生,桂的眼角不经意划过流光。他拉上高杉跟随飒墨言的脚步离开,可这时上杉却突然拖长了语调开口:“我只说送墨言,可没说送其他人啊。万一墨言不喜欢和别人共乘一艘船怎么办?”
上杉说的很无辜,可桂小五郎却很想一口茶喷上那张无辜的脸。
——口胡你个不喜欢和别人共做一艘船,你当那小子的船票是瞎的吗,我们这些跟他住了一路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吗!
即便桂和高杉有多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的故意刁难,但没有第二条路选择的他们只能将视线投向了前方站在背光处得飒墨言身上。
“呐,墨言,你介意和他们一起走吗?”
上杉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开口问着,背对着高杉和桂的飒墨言身影顿了顿,接着那颗黑色的脑袋就这么缓缓的,缓缓的转了过来。
高杉突然有些紧张。他的喉结轻微的滚动,飒墨言的面容隐逸在逆光之中,高杉有些辨不清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可是在下一秒,那张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荣光的面颊上,一抹笑容突然冲着他们绽开。
飒墨言在听清了上杉的话后,缓缓的扭过了自己的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尤其是某个曾想拔刀威胁自己的大少爷,扯出了一抹最为阴森的笑容。
是的,高杉清楚的在一片光晕中看见,名为山田小太郎的那个家伙冲着他,露出了一道绝对不怀好意、血淋淋的狞笑。
很多年后,飒墨言每每想起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都会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和高杉的第一次合作,就是以这样软七八糟的情况作为行动的句号。在飒墨言的记忆里,与高杉相遇乃至前去松下私塾求学的那段短短的一年多时光却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浓重色彩。
以至于,每每当她想起高杉晋作这个名字,嘴角都会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直至
,那一天来临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捂脸。以后保持两日一章,每日半更状态……
(捉虫)
☆、成长的代价都是血
先不说在桂的唆使下,晋作少爷到底签下了多少不平等的条约。总之在现在,他们都踏上了长州的土地,都来到了作为共同目的地的那座不大的庭院。
——松下私塾。
院门前的挂牌上,这四个字苍劲有力,仿佛刻入了写者隐隐压着的雄心壮志。飒墨言扫了那行字一眼,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安静的跟着桂他们一路走向吉田松阴的会客室。
飒墨言很讨厌需要跪坐的榻榻米。在她看来,所谓的正坐就是虐待自己的腿!可是,现在她面对的是吉田松阴,而不是可以随便她打滚耍赖的坂本龙马。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一脸严肃。他穿着黑色的和服,梳着男式高髻。他的脸型修长,眉梢却习惯性相蹙,紧抿着的唇角显示着他个性的刚烈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