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亚张了张嘴又合上:“她,她不是说……”
“殿下的话什么时候能信过?”莱茵哈特拍了拍奥菲的肩,“十句话九句是假的还有一句不能信,奥菲你对殿下敌意那么深,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
“殿下的恶趣味从不分场合的。”
莱茵叹息,看向脸色苍白的少女脸上第一次带上了敬佩:
“更何况,以当时的情况,就算她真的中了死咒,也得活着。”
看着低声和格里华德谈论着什么,皱着眉头一把将时云归抱起大步向城堡内走去的西蒙,莱茵哈特拍了拍奥菲的脑袋,语带劝慰:
“至少和她道个谢吧?无论如何,这次的确是她救了你。”
“……谁,谁要和那个家伙道谢啊!”奥菲莉亚咬唇,“又不是我要她救的,她管什么闲事!”
“奥菲……”
“……莱茵哈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同情泛滥嗯?”奥菲莉亚冷笑,“她自找的我为什么要负责,难不成还要我哭着去求她原谅?”
“别做梦了!!”
看着少女愤愤然离去的身影,莱茵哈特无奈叹气,哭笑不得:
“想去哭着求原谅就去吗,这么大了还是这样别扭……哥哥我压力很大啊。”
第二天一早,莱茵哈特敲响了时云归的房门。从小和奥菲莉亚一起长大,当某人心情真实翻译器什么的,他已经习惯了。
格里华德的魔药和西蒙的魔咒都不是盖的,至少前一天还要死要活的时云归这一刻就已经能倚在床边上捧着一沓有一英寸后的羊皮纸苦大仇深。
“殿下?”
莱茵哈特好奇的出声,结果时云归却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死死的扒住了对方的手,无比诚恳的哭丧道:“莱茵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请求,你帮我和奥菲莉亚说我认输了请她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殿下,奥菲她做了什么么?”
时云归拖着海带泪举起手里厚厚一叠用着漂亮的花体字写满的羊皮纸:
“我连德文都半懂不懂,怎么看她这用法文写的东西啊混蛋!!连个字典都没有,折磨人不带这样的嘤嘤嘤!!”
“这是……奥菲给您的?”
莱茵哈特不敢置信的拿起床头的信封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却不见时云归一脸苦逼的点头。
“猫头鹰送过来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幻觉……可下一秒我就知道不是了。这姑娘寄的这一沓东西倒是是什么啊!!决斗书你也写个通俗点的单词啊!!”
莱茵哈特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写的十分认真的信纸,不过扫过两眼,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扬。
“怎么样是决斗书吗?还是辞职信?抑或者更简单,是封讨伐书?”
看着黑发少女一脸严肃的表情,莱茵哈特忍俊不禁,他拍了拍手里比用来申请梅林勋章论文还厚的羊皮纸,眉眼弯弯,温和笑道:
“殿下,要我念给您听一听吗?”
时云归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莱茵哈特嘴角噙着笑,温润如玉的嗓音从口中滑出,少年的翻译辞藻华丽而优美,时云归拖着下巴,那双墨色的眼睛随着少年的话语忍不住瞪大。
“……虽心有不甘,但这次真心的感谢您——吾王,莉莉丝?格林德沃。”
“七属‘路西法’奥菲莉亚?冯?格里华德,敬上。”
少年的信已经念完,时云归的嘴巴却是怎么也合不上。她一把抢过少年手中的信,翻来覆去的检查,结结巴巴的道:“这么言辞切切一往情深……擦,真的是奥菲莉亚那个毒舌女写出来的!?”
“殿下,奥菲只是有些口是心非,她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