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啊?”
东岳难得说这些话:“你知道陵光神君吗?”
明朔:“……知道啊,那不就是我吗?”
东岳颔首:“你重生前那样就很好,冰冷无情,足够残酷。对他这样就好了。”
明朔:……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还有你和你哥到底有什么深沉大恨。
明朔默默点头,只觉得幽冥处处鬼风,连主人家的思维模式都难以搞清了。
这次走之前,少羽比上一次还要不放心,叮嘱了她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如果不是明朔跳的快,恐怕等少羽说完,天就黑了。
明朔捏着半截枯木心有戚戚。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炽热,有人在不住嘶喊甚至还有哭号声。
明朔被吵的不行,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不远处便是熊熊烈火仿佛要烧尽一切。而她自己则被两名强壮的女仆扶着,看起来先前已经晕倒,是这两人一直扶着她。
见她醒来,女仆满面泪痕道:“小姐,夫人与老爷已经救不出来了,您一定要撑下去,哪怕为了这个家!”
“从现在起,您就是亚当斯伯爵了!”
明朔:……哇哦,一觉醒来,人生赢家?
☆、枪与玫瑰02
十九世纪的雾都像是个铁皮打造的巨大怪物。
无论是工业化生产而笼罩起全城的浓雾, 还是漂浮着机油腐臭不堪的泰晤士河,这些东西在确定雾都世界中心的同时, 也为这里原本便艰难求生的贫民带去了更苦痛的生存环境。
凌晨, 天雾蒙蒙的,连星星也瞧不见几颗。
马车越过雾都空无一人的雾都大桥, 停在了中央的位置。空中的雾泛着硫磺的刺鼻气息, 马车前点着的两盏油灯像是这雾里的引魂灯,忽明忽暗地, 平白惹得人心里恐慌。
过了会儿,雾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枪声。桥墩下睡着的流浪汉被这枪声惊醒, 尚未来得及抱着帽子起身逃窜, 一抹黑影先从桥上坠下!
这黑影重重的砸进了脏污的泰晤士河里, 发臭的河水甚至溅到了岸上。流浪汉觉得不妥,匆匆忙忙跑去瞧了一眼,只见河水咕噜咕噜, 却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
流浪汉觉得那里不对,这时他瞧见了浮在水面上的尼龙绳, 他因为好奇抓住了尼龙绳,用力将绳子缀着东西试着拉上岸!
东西太沉了,他的额上已经在屋里蒙上了一层汗,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发出了沉闷的喘息声。
忽然间只听哗啦一声,他将东西拽了上来!
那是一块沉重的水泥。
流浪汉骂了一声,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 原以为是谁家偷偷抛弃写见不得关的东西,自己可以捡些漏,却万万没想到桥上丢下来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水泥。
谁会三更半夜丢水泥!
流浪汉不死心,他又去瞧了一眼,恰逢这时风将雾吹散了些,月光透了进来。
桥下忽然亮堂了起来,流浪汉也终于瞧清了自己拉上来的“水泥”到底是什么。
他浑浊的双眼当时就瞪圆了,像是金鱼的眼珠,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好在在他的眼球跳出眼眶前,他终于回过了神,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岸上的河岸街跑去,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尖叫。
他在深夜的河岸街一边跑一边惊恐嘶喊:“人,人,人被灌进了水泥——!”
早晨七点,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了河岸街上。
由于昨夜起风,今天的光线倒是不错,街上的马车来来往往,坐满了贵客。
明朔坐在马车里,捂着脑袋适应新身体。
她坐在房间里,窗户正对着河岸街的泰晤士河。这一段是富人区,来玩经过的大型工业船只不多,从明朔的方向能瞧见的泰晤士河竟然还能看出些许波光粼粼之美,单凭这一点,也足够撑起她这座河岸街边宅邸的价格了。
少羽道:“这次你的身份是伯爵之女,安娜·亚当斯,刚刚经历父母双亡有车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