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
瞳冷冷道:“好了,看完了,我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林霜降忍不住抱怨:“你这人怎么老是这么冷冰冰地,除了我师兄你还有朋友吗?”
瞳:“有一挚友,人生足矣。”
林霜降道:“可人是群居动物,便是你再喜欢安静,总是一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也是会死去的。”林霜降接着道,“心会死去。”
瞳沉默片刻,反而笑道:“过去、现在、未来的分别便在于毁灭,万事万物总要由有序走向无序。生命如此,世界也是如此,既然早晚都要毁灭,离群或是佳友满堂又有何区别?”
林霜降道:“话虽如此,但毁灭前的挣扎求存才是生命的美丽,你难道要否认这一点吗?反正我肯定会时常来骚扰你的,有本事你就关上生灭厅的大门!哦不对,我师兄也会来生灭厅的,有本事你就把我们俩个一起关在外面!”
瞳不再和林霜降说话,林霜降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生气了?”
瞳未言语。
林霜降有些苦恼:“别生气啊,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瞳看了林霜降眼,开口道:“何事?”
林霜降道:“生灭厅的记录文书只能由正副掌事查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查件事情。”
瞳似笑非笑道:“曲线救国。”
林霜降腆着脸自豪道:“是机智。”
好在瞳性格冷漠也使得他并不十分看重规矩,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霜降踌躇片刻,方才开口道:“我想知道……三十年前我为什么会被封印,我醒来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也不觉得奇怪。你初见我时说我得过病,我得过什么病?”
瞳静静地看着林霜降,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师兄,或者请他查阅?他是生灭厅正掌事。”
“他看起来不知道,正巧,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林霜降平静道。
瞳略赞许:“明智的选择。”他顿了顿,开口道:“在你醒来之时,我便查阅了有关你的记录。”
“天相祭司霜降,城主族亲,双亲染病俱亡。十五岁继承天相祭司位,承霜女环,后染病,于一年后祭奠上口出狂言,扰乱民心,被前任大祭司亲手封印,天相祭司一位自此空缺。”
“至于别人都不觉得你不记事是奇事……说实话,你能在施印者死去的情况下自行醒来这件事已经够奇怪了,与之相比,其他一切都不奇怪。”
林霜降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当初说了什么话?”
瞳云淡风轻道:“霜女役,神农隐,神弃流月。”
林霜降大骇,结结巴巴道:“我,我当初是傻的吗?这种话能说!?”
瞳微笑道:“我虽未见过,倒也是很佩服当初天相祭司的勇气呢。不过这话如今可别说了,会给你师尊添麻烦。”
林霜降胡乱点着头,最终迟疑道:“你说我得病……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