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干涩,他每动一下,简直要了她的命。
慕时丰知道她疼,可一点也不怜惜。他就是想要她,想把她嵌进身体里。他也害怕,从没这么怕过,怕他一觉醒来,她再也醒不来。
从楼梯到过道,再到浴室,酣畅淋漓之后,两人累的双双倒在卧室的床上。
谁也不想放开谁。
他还在她身体里,她身上无一处完好,全部是方才疯狂留下的痕迹,他的痕迹。
慕时丰发丝间的汗水落在她的脸上,他指腹轻轻擦去,伸手拉过被角盖在腰间,问她:“抱你去洗澡?”
陶然摇头,“不洗了。就这样抱着睡吧。”
“好。”
房间沉默、黑暗。
看不到一丝亮光。
有种绝望的悲凉。
慕时丰抵着她的额头:“陶然,对不起。我不知道等我查出那些药的成分后,你还有没有幸活着。但你也不用怕,不管你到哪里,我都在。”
陶然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慕时丰,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们还有慕小橙,不能生而不养。你要是敢做什么傻事,我死了都不会原谅你。”
“没事。她有林百川,有沈凌,有蒋慕承,还有霍晴。”他按住她的泪腺,“可是那个陌生的世界,你谁都不记得,你只有我。”
陶然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慕时丰,我不会死的,你还有那么多惊喜没给我呢。”
“好。”
他们紧紧抱着,之后的时间里,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天际泛着鱼肚白,他们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翌日。
一直到晚上六点,他们才醒来。
慕时丰抱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又给她穿新买的衣服。
陶然觉得他多此一举,“在家穿家居服就行。”穿的这么正式,一会儿还要脱,多麻烦。
“带你出去吃饭,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
“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饿了。”陶然搂着他的脖子,“准备带我吃什么好吃的?”
慕时丰把她裙子的拉链拉上,还趁机吃了点豆腐。
陶然拍掉他的猪蹄。
又问他:“说话呀,带我吃什么好吃的?”
慕时丰哼了一声,“凉拌黄瓜。”
“...”
一个小时后。
慕时丰的车停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口,会所的工作人员已经跑过来,站在车外候着。
陶然抬头看了下会所的招牌,漠杨会所。
哪里像吃饭的地方,更像伐木工聚集地。
她问慕时丰:“你开的?”
慕时丰把车熄火,“没痴呆么?”
陶然给了他两拳,“这个名字跟我有关吧?”这么土气。
“恩。”慕时丰盯着那两字,漠杨,希望她的命跟这名字一样。
他摸了支烟含在嘴里,没抽。以前他的烟瘾还好,最近除了抽烟和跟她床上运动,他找不到其他可以释放的方式。
想到她某天可能就不在了,心里的那种疼,蚀骨。
陶然歪着头,“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慕时丰把烟对着方向盘磕磕,“大漠胡杨。”
“很美么?”
“恩,跟你一样。”
陶然笑。
慕时丰伸手揉揉她的脖颈,“它不仅美,还是树精。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陶然凑到他唇边亲了下,“我会跟它一样成精的。”
慕时丰浅笑着点点头,又亲亲她的鼻尖,“下去吧,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他的手刚放在把手上,有辆越野车就窜到了他前面,他看着车牌,莫名的想笑,今晚总算有地方出气了。
他没急着下车,拉住陶然,“看到前面那辆车没?”
陶然微怔,然后紧张,以为是霍连的人。
“看到了,怎么啦?”
“是蒋云兆的车。蒋云兆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