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搭腔,明知故问。他好似叹了口气,“真是长不大了。”
她不想以后跟他有过多牵扯,抬头看他,“慕时丰,以后别再给我送酸奶和甜点,实话告诉你,你之前送的那些都让我分给同学吃了。”
他竟还能笑的出来,“没扔就好。”
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表达清楚,转身向教师楼走去,他紧随其后,她回头,语气不耐:“慕时丰,你到底想干嘛?”
他很无辜的眼神,“我们班主任让我去办公室。”
陶然,“...”对付这样的痞子流氓,她深感无力。
突然她的右手被他拿过去摊开,掌心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毫不犹豫的就想扔掉,可手腕被他攥的很紧,他说:“这是薄荷糖。”
“...我不吃这个东西。”
“霍晴说好吃,我好不容易从她那里抢来的。”保险起见,他把她掌心的小盒子拿起来塞到她兜里,“你要是觉得好吃,以后我再去她那里抢。”
陶然彻底无语,五脏俱焚,特么的谁做他女朋友,谁倒霉。她板着脸,“慕时丰,你应该去挂个神经科的专家号。”
他很无所谓的态度,“霍晴从小就这么说我,但是你不觉着我比谁都正常?”
陶然抓住的重点是,“你和霍晴早就认识?”原来是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感情
他反问,“你和沈凌不是从小就认识?”
这是什么逻辑,她是沈凌的妹妹,自然就要从小就认识。
等等,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倏的看向他,“你和霍晴?”
他揶揄,“怎么,到现在连我最基本的家庭状况都没搞清楚?你这个居委会大姐不合格呀。”
陶然心道,不要脸。
他摸了一支烟出来,陶然诧异,提醒他,“这是校园!”他晃晃空荡的烟盒,又把烟放进去,“我只是提醒你,我烟快抽完了。”
“...”她还欠他三包烟,整天被追债,这个男人够小气无耻呀。
他的一支烟将他和霍晴的关系给岔了过去,她想着法子提醒他,没底气的瞎诌:“霍晴和你长得还挺像。”
“陶然,你眼瞎是吗?我和她长得像?”
眼不瞎能看上你吗?
他叹口气,把烟盒放进口袋,不再逗她,“霍晴是我姑姑的闺女,比我大一天,整天以姐姐自居,我从小就看她不爽。”
卧槽,原来是姐姐啊,原来自己这些日子都傻逼了。她拔腿就向教师楼那边跑去,他在身后喊她,“陶然,你也不问我为何要跟她传男女朋友?”
她头也没回的摆手,“关我屁事!我现在关心的是我明天语文能考几分。”她嘴角差点裂到耳门,一路上笑的停不下来。
不是男女朋友就好,她就有机会将他弄到手。
一路跑到办公室。
谭老头原来不是做动员的,而是让她明天尽量把试卷给画满,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阅卷老师看到满满的都是字,会酌情给点同情分的。
原来她已经混到这么惨。
回教室的路上她一直都哼着小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校园沐浴在阳光里,到处暖洋洋的。
到了教室已经开始上课,她从后门溜进去,看到桌脚的那个手提袋,轻轻拉开来看了眼,一个保温杯和几个蛋挞,今天又换了新花样。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陶然被老师点到名字时,她正在走神,同桌用手肘捣捣她,小声提醒:“老师喊你。”
她怔了下,慢腾腾的站起来,茫然的看向老师,她不知道题目,要怎么回答?抬眸诚恳的看向老师,“老师,我手术后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刚才没听到您的问题。”
老师点点头,竟幽默的回了句,声音悠扬顿挫:“原来做阑尾炎手术都这么危险了呀,还有并发症。万事需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