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她有许多种样子。或娇弱或倔强,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爱不释手。如今,又多了一种样子。
太子:“桃桃,你别得意。”
她自然而然地接住他的下半句:“楚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太子凝眉。
她朝他张开双臂,“楚璆,我要抱。”
太子深呼吸一口。
他清楚地知道,退一步,便是退万步,这世间,唯女子难养也,她今天肆无忌惮,明天便能踩到他头上去。
可是——
如何能拒绝得了?
美人笑意盈盈,扭了扭蛮腰,反手抱住身上的男人,满足地说道:“楚璆,今晚只能亲亲,不能做别的事。”
太子:“若孤执意要做其他的事呢?”
美人娇嗔,温软妩媚:“那你轻点。”
四个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太子寻着她的唇吻下去,如饥似渴,迷离陶醉,叹道:“桃桃,孤的桃桃。”
传位的事瞒不了多久。
数日来,太子皆宿在椒殿,早出晚归,处理国丧的事以及政事。
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对付昭家以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如今不用再另费心思收拾昭家,他腾出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全都用在了怀桃身上。
如他所想,她确实越来越娇纵。只要有他在,她从不使唤宫人,就爱使唤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半句重话都听不得,非逼着他说好听的话。
这一日早晨,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将下月正式登基的典礼折子送上来。
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皇后所用典仪清单。
太子故意将清单从她眼里晃过,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她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往前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睡意朦胧地问:“楚璆,这是什么?”
太子:“孤登基的时候,会和孤封的皇后一起进行大典。”
她愣住。
太子余光一睨,望见美人呆若木鸡,数秒后,她眼里全是泪,既委屈又绝望,问:“楚璆,你什么时候选了皇后?”
她终日被他抱在榻间,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他也不让人告诉她。
待他登基的时候,所有的麻烦都将扫荡干净,后宫也将被遣散,她是他唯一的姑娘,以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听完她说的话,便知道她误会了什么。
美人梨花带雨,实在楚楚可怜,加上眉眼间那一抹拈酸吃醋,简直诱人至极。
太子并未急着解释,低头替她揩掉眼泪:“孤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皇后。”
她哭得打嗝,泪珠大颗大颗地往外掉,“那……那我……我怎么办?”
太子抚上她的脸蛋,爱怜地吻了吻,他强忍住自己的笑意,淡淡地说:“放心,新皇后不会为难你,孤会护着你。”
她哇哇大哭,对他又踢又打:“你走开,走开!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谁稀罕!”
太子啧地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人揽入怀中,“你要是不留在这里,就只能出宫了。”
她声音更大,嚎啕哭喊:“王八蛋,楚璆你个王八蛋,欺负人!”
眼见太子就要露陷,他及时背过身去,趿鞋往外去:“孤待会再回来,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和新皇后争宠。”
太子在外踱步片刻,遇上礼部尚书入宫商议大典的事,一谈便是两个时辰。
待太子从议事房出来,已经是午膳之后。
太子脚步匆匆,径直往椒殿而去。他心里惦记着人,想看她因他吃醋,但又怕她会一直哭个不停。他领教过她的哭功,她倔强得很,哭起来,能将她自己哭晕过去。
刚走到殿门口,便望见椒殿的宫人急慌慌的,像是在找什么。
太子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何事如此慌张?”
宫人齐齐跪下:“禀殿下,皇后娘娘不见了。”
太子身形一滞。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