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这一次,他是温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贴着她的唇说一句:“凭孤是你的男人,凭你想要和别人私奔,凭你心里没有孤。”
她听第一句,先是羞涩的。
他没有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他第一次承认,他是她的谁,实属不易。
可后面两句,她就不爱听了。
美人以柔情为诱惑,迎合他的亲吻,甚至主动勾引他,他的双眼渐渐迷离,就在他放下戒备的一瞬间,她反客为主,翻身一纵,将他压在地上。
娇娇小小的人儿跨在太子身上,义愤填膺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个王八蛋,我掐不死你。”
她嘴里说着狠话,手却并未用力,只是挨着他的肌肤,没有往里使劲。
太子躺在那,怔怔地凝视她,他的眼神热情似火,几乎要将她燃起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极具魅惑,他唤她的名字,爱若珍宝:“桃桃。”
她委屈地哭起来:“喊我作甚,你个坏人。”
风吹进内殿,珠帘声落,光线窜动,他看清楚她的香软身子。
她高高肿起的小嘴,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吻痕,全是他的杰作。
难怪她刚才喊不要。他弄疼她了。
太子从地上坐起来,她坐在他身上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桃桃,孤的桃桃。”
他这时不喊乖桃桃了。
因为她不乖。
她调皮得很。
他从来没有被人算计成这样,也没有被人气到当场吐血,暴跳如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心甘情愿地低头认错。
“是孤不对。”
她捶他打他,“你有什么不对的,你不一向都是对的吗?”
太子老老实实又是一句:“是孤错了。”
她擦掉眼泪,趾高气扬:“你错哪了?”
太子:“情难自禁,差点弄伤你。”
她眼中水汽蒙蒙:“就这个?”
太子:“就这个。”
美人激动起来,扑过去揪他衣襟,不依不饶:“不对,你还有错!”
太子抬眸:“什么错?”
她紧紧咬住下嘴唇,沙沙的小嗓子哑着声说:“还有很多很多错,得你自己说出来。”
太子吻掉她脸上的泪渍。
转瞬间,他又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储君气势,将人抱起来。走到坐榻,他将她放在腿上坐下。
太子面容严肃,将话转到出逃的事,“你戏弄孤。”
她凑近,话音间溢出阴谋得逞后的舒爽:“太子殿下才智过人,又怎会被人戏弄?”
太子捏一把。
她往他身上趴,没有服软,继续得意洋洋地说:“你冒着大雨去寻我,是不是怕我真跟别人走了?”
他没有回答她。
可她需要他的回答。
怀桃捧住他的脸,“告诉我。”
太子与她四目相对,片刻,他开口道:“是,孤心里有你,孤怕你跟信王走了。”
她缓缓抚摸他的面庞,语气肯定:“楚璆,你爱慕我。”
太子:“那又如何?”
她眉眼间风情万种,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以后我要在这里为非作歹。”
他应该拒绝她,告知她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他没有。
她反将他一军,他无力抵抗。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在东宫门口望见她的瞬间,他脑海中想的是什么。
是占有。
是彻底的占有。
如果不是她太过娇弱,只怕他早就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狠狠要了她。
他从不对任何人或物执迷,不会被什么绊住脚,凡是遇到问题,总能清醒理智地解决。
可是现在。
他似乎对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