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头凑近,鼻尖蹭着她的,“小东西,你再说说,孤为何不想让父皇见你。”
美人怔怔地望着他,抿抿丰泽红润的朱唇,声音里透出明朗灿烂:“因为太子殿下心悦我。”
太子冷笑:“自作多情。”
美人委屈地蹙起细眉,“怎么,你不喜欢我吗?你若是不喜欢,为何又要让阿琅来问我那样的话。”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你都想娶我了,怎么会不喜欢我。”
太子呼出滚烫的气息,面上气定神闲地问:“你有什么好让孤喜欢?”
美人:“我美,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更好看的女子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看上我,情理之中。”
太子闭上眼,轻轻嗅了嗅她肌肤传来的粉脂香气,
她香得很。
像是脱光了衣服在花丛堆里打过滚,以盈盈月光为罩衣,恬不知耻地诱惑人。
太子埋得更低,伸出舌尖自她的下颔角滑过:“皇后,你记清楚了,孤不喜欢你。”
美人试图避开他:“你撒谎,你要是不喜欢,为何又要像现在这样亲我。”
太子不让她躲,抽出抱她的那只手攫住她的下巴,焦灼的舌转移阵地,挪到她唇瓣下浅浅凹进去的地方。
他舔了舔,自她的唇线擦蹭而过:“孤何时亲你了,嗯?”
他的手仍然没有停下替她揉脚的动作,加之他舌尖的挑衅,空气中有什么一触即发,美人终是忍不住低吟出声。
甜美的一声娇呻,自她唇间溢出,像是烈药一般,听得他蠢蠢欲动。
太子终究是理智的。
没有再继续。
他刚一松手,她便从他身上爬起来,又气又怒,想要往榻里去,离他越远越好。
美人背对着他往里爬,太子饶有兴趣地看了数秒,而后淡然地伸出手,扼住她的脚,往自己这边拖。
不费吹灰之力。
她又重新跌入怀中。
太子低头,“好一个大逆不道的皇后,嫁入宫中不足一月,满脑子想的竟全是腌臜事,身为未来的天下之主,孤得好好罚你。”
美人娇喘连连,很快服软:“你别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大概是他说要罚她的时候语气太过冰冷,她被吓到了,这会子求起情来,知趣地圈住他的腰,“我会很听话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从今天起,我就装病,好不好?”
她说着话,故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这个愚蠢的小东西,竟想用美人计对付他。
太子没有应话,目光往四周瞄了会。
刚才进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偌大的椒殿,除了阿琅,再无第二个宫人。
冷清至极。
她仍然沉浸在该如何同他撒娇的事情上,忽地听见太子问:“伺候你的那些宫人呢?”
怀桃一愣,继而答道:“她们都走了。”
太子:“走了?”
美人声音一低:“我只是个冲喜的皇后而已,她们原就不愿意伺候我,我也不想耽误她们的前途,跟着其他的娘娘,比跟着我有出息多了,再说了,我有阿琅。”
提起阿琅,她的语气愉快起来:“阿琅说,没有其他人也挺好,我和她在殿里待着,清清静静的,无人打扰,关起门来也好过日子,反正我习惯被她伺候了,椒殿就只我们两人,反倒轻松省事。”
太子眉心紧皱。
这阵子他忙于江北的旱情,心思没放在宫里。
太子又问:“就她一个,怎么轻松省事?其他嫔妃拜见你时,你哪来的宫人端茶递水。”
美人怏怏道:“不会有人来拜见我的。”她委屈地揉揉鼻子:“反正我也不在乎。”
太子哼一声,“成天说着自己是皇后的人,竟会不在乎这个?只怕你做梦都想让全后宫的人对你三跪九拜。”
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揉鼻子。鼻子都揉红了,他替她拿开手,瞧仔细了,原来小巧秀挺的鼻尖上沾了一根细细的白絮,他小心拂开,她不痒了,也就不想着继续揉了。
她闷闷地接过他的话:“她们中很多人都有子嗣,压根用不着对我这个没有皇子的皇后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