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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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着急,想要扶他,又不敢上前,声音细细柔柔,“大人,我去喊人,你在这等一会。”

他叫住她,“不必,我不想惊动旁人,你扶我起来就行。”

她站着不肯动,一双手绞着衣袖。

他看出她的担忧,沉声道:“我没有力气,绑不住你。”

她这才试探着往前挪开步子。细碎的小步子,朝他迈进,云烟宝相的攒珠锦鞋,从水漾边纹的襦裙下,露出尖尖一点,像是露出水面的鱼儿,浮出来又退回去,一下一下,勾得人躁动不安。

言喻之一向清高自傲,从不在任何事上失态,在人前,永远摆的一副孤冷模样,当然了,喝药的事除外。

如今又多了一件。

他自问不是个无赖之人,实在是挠心挠肺,没等她到跟前,就一把捞住她,也没思考太多,就只是想着今天决不能放她离开。

她被他绊住,猛地往下摔,重重跌倒他身上,刚爬起来,脚底踩了青苔又是一滑,差点将他压骨折。

他唐突的行为,吓得少女失了理智,只想离他远一点,混乱之中,踩了他好几脚。

等他回过神,少女已经一股烟似地钻进夜风中,风里有东西飘过来,正好落在他的手边。

是一袭被吹落的面纱。

他将面纱捏在手里,垂眸低嗅,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

这时候脑子忽地冒出一句诗来。

美人如花隔云端。

等管家赶来时,言喻之已经躺在地上看了一个时辰的星星。他的轮椅被少女踢到竹林深处,他爬不起来。

管家凑近一瞧,心惊胆战。

何曾见过家主狼狈至此的时候?家主十四岁出仕,自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从未有人敢将家主弄成现在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管家小心翼翼伺候着,做好了言喻之动怒的准备,不曾想,却望见他脸上浮起笑意,像是遇见什么好事,牵唇交待:“找丫鬟的事暂且停下,从明日起,派人在竹林守着,布下机关,一旦擒获女子,立刻送到我跟前,不得有误。”

守株待兔的法子,并未起效。他布下了天罗地网,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言喻之一日比一日烦闷,眼见又要到喝药的日子,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这天他想起花园的昙花,怎么想怎么不顺心。要不是那夜他想要看昙花一现的美景,也就不会遇见那个丫鬟。不遇见她,他也就不会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如此香甜可口的血。

尝过一口山珍海味,如何还肯再试羹藜唅糗。

言喻之往花园而去,打算亲自拔除昙花。管家见他要去花园,连忙禀告,说家里的姑娘们正在花园起诗社。

倒不是为了男女大防,只是因为言喻之不喜欢搭理这些妹妹们。

他在女人的事上,向来没有耐心,房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一门心思扎在政权上。何况他拖着这副残躯,根本没有成家的必要。

安城无数人眼红首辅夫人的位子,却无人敢到言喻之跟前说亲。上次皇太后提及一句,眼巴巴地想要将自家的侄女许配给言家,被言喻之当场拒绝。态度强硬,绝无商量的余地。

谁都知道,安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幼主,不是太后,而是言家首辅。

今日天气好,言喻之推着轮椅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心情稍稍缓解,同管家道:“不用赶她们走,我去去就回来。”

他来到花园,遥遥望见里面四五个小姑娘,其中一个站在花拱门下,似乎并不被待见。

言喻之瞄了一眼,便匆匆收回视线。

说句没良心的话,家里的这些姊妹,他压根不在乎。

言喻之推着轮椅从旁走过,言家姑娘们听到动静,回眸望见是他,吓一大跳,连忙弯腰行礼,大气不敢出。

言父去世后,言喻之就是言府的天。她们以后出嫁,还得依仗他的庇护。

言喻之淡淡点头,问:“起诗社?”

六姑娘连忙到跟前:“是,做的春日宴,以柳为题。”

言喻之没有闲聊的兴致,问过一句话,就算是共叙兄妹情了。他继续往前,从花拱门下过去的时候,忽地闻见风里有熟悉的香气。

他停住,蹙眉问:“谁熏的洛瑰寒露?”

言家姑娘们愣住,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敢接言喻之的话。

“是我。”

言喻之望去,泛白的光影里走出个纤细少女,裙上绣着几株山桃,款款而来,到他跟前行礼,“兄长,我熏这香,可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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