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衬衫。”又提起她的另一只擦起来,这才注意到右脚的脚踝已经肿了,他又气又心疼。擦过脚后又找来医药箱给她喷上消肿化瘀散的药水,他没好气的说着,“你是哑巴吗,疼也不会说?”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什么也没说。
他把盆端走,又拿拖把将地板处理了一下,看了眼陶然,估摸着她是睡着了,他走过去把被子的一角搭在她后背上,又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手。
没想到突然间陶然把脸侧过来,“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他也经常会这么给我擦手。动作比你的还要轻柔。”
林百川的大脑有一瞬是空白的,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把她的手给擦好了。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声音狼狈不堪,“我出去抽根烟。”
在露台上待了好久,烟抽的太猛,他自己都被呛的连连咳嗽。
荒凉的夜,他的心像个无底洞。
洗过澡后在她身边躺下来,她好像很不习惯趴着睡,总是悉悉索索的发出一点小动静,他想提醒一句,可以侧躺着睡,可想到她那么过分的一句话,他心里所有的柔软都统统消失。
他也睡不着,于是坐起身倚在床头,跟她聊天,“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非要在他跟前提起?
“恩,再也不会有谁能超过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说重不重要?”
☆、第十九章
他的脸上可以拧出水来,她突然玩心很重,把手伸到他下巴处。
他凝眉,“干嘛?”
“接水啊,我感觉你脸上马上就要下雨了,貌似还是暴雨。”
林百川把她的手握住,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下去,最终还是舍不得,没那个狠心使劲咬下去,把那几根手指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陶然抽回自己的手放在他心脏部位,“这里很不舒服,是不是?”
林百川喘着粗气,却不搭理她。
她突然咯咯咯笑了出来,“来,我给你揉揉。”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给他揉着,还不忘安慰,“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把自己气出个什么好歹,损失的还不是自己。”
陶然甩甩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臂,迎上他微凉的视线,“林百川,你有没有觉得这床睡着很不舒服?你说睡在肉上会是什么感觉,还挺想尝试一下的。”
他抽过她的枕头放在自己胸口,“那就上来尝试一下。”
陶然如愿以偿,终于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身上睡还不如趴在床上舒服,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可她心里舒服了。
一整夜她也没怎么睡,一直动来动去,林百川就更没睡,身上压着一个人,他哪里能睡的着。
翌日早上,兆隆集团。
蒋云兆一大早就来报到,他两臂撑在陆聿辰的办公桌上,脸上的雀跃昭然若揭,“那个死丫头查的有点眉目了。她不住在兰海花园,住在另一栋高档公寓。只是那栋公寓林百川也住在里面,那些保安的嘴巴跟上了封条似的,怎么都不愿透露住户信息,不过我自有法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聿辰脸色有些疲倦,他揉着突突直跳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聒噪,“蒋云兆,你成天没事干是吧?”
蒋云兆悻悻的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立即住了声。今天的陆聿辰好像不太对头,神情恹恹的,提不起任何精神,“陆哥,你这是昨晚跟嫂子运动过量?”
陆聿辰倏地睁开眼,冷冷的打量着蒋云兆,“你这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好有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