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涔一怔,没吱声。
韩沛微微叹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泄出来就好了。”
韩涔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吸吸鼻子,把眼泪给逼回去,“对不起,哥。”
“没什么。”韩沛手指不由紧了紧方向盘。
韩涔心情糟糕时,还能朝他发泄不满,秦书呢?
半夜,这边也没她的熟人,就是有,她也找不到谁倾诉这样的事。
“哥?”
“嗯?”
韩涔察觉韩沛情绪不对,以为韩沛是担心她才这样,“我没事了,真的。”
“嗯。”韩沛转移话题,问她有没有中意的律所。
韩涔:“没有,你看着安排吧。”
把韩涔送到酒店,韩沛没打算上去,把她送到电梯口,叮嘱:“早点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回北京。”
韩涔点头,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韩沛‘嗯’了声,没多解释。
他刚转身时,韩涔拉住他:“哥,你是不是要去找秦书?”
韩沛顿了下,没置可否,好奇:“你知道秦书在上海?”
韩涔摇头:“我怎么知道她的行程?不过大半夜的,你又买了好吃的,除非你有别的女人。”
“别瞎想。”韩沛下巴微扬,示意她电梯到了。
韩涔没理会电梯,还是紧抓着他,“你们是不是闹小别扭了?”
韩沛:“没。”
韩涔不信:“我知道我情商不咋地,可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你从香港赶到上海,你来了也不找秦书。”
她神经大条不假,不过好歹也是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家哥哥的情绪,她还是了解一二。
他高不高兴,是不是敷衍,她有时能看得出一点。
韩沛不想说太多,“上去吧。”
韩涔知道就算问了哥哥也不会说,只劝他:“女孩儿都要哄的,你一哄,就什么都好了。”
今晚韩涔的感慨特别多:“你们男人觉得闹个别扭没事,有时还会故意冷落我们,觉得得让我们长记性,可你们肯定不知道,有时你们男人无意间一句话就会让我们患得患失半夜,搞不好还会失眠。”
说着叹口气,电梯来了,她跟韩沛挥挥手:“好运。”
韩沛已经坐上了车,刚要发动,又拔下车钥匙下去。
到楼上冲了澡,把那件有烟味的衬衫换下。
洗过澡,又喝了杯冷咖啡。
想到韩涔实习的事情,他给严沉留言:【帮涔涔找个老师,年后她去实习,要涔涔不熟悉的,女律师。】
他以为严沉睡了,哪知严沉秒回:【涔涔要实习?】
韩沛:【嗯。】
严沉:【你没有认识的,涔涔又不熟悉的?】
有,他高中的同桌就是学的法律,是名商务律师,可他不想找。
有了秦书,他就尽量避免跟异性有过多往来,特别还是以前的女同学。
韩沛回严沉:【没有,麻烦你上上心了。】
严沉:【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又问:【知名女律师就行?年纪上呢?年长一些?】
韩沛:【年龄无所谓,性格冷一些的最好,不然涔涔那脾气,性格温和的她也不怕。】
严沉:【有数了,我朋友律所正好有个漂亮的女律师,就是那种冷美人,不过年轻,跟我们差不多大,耐心可能没有年长的律师多,不过严厉,敢管人。】
韩沛:【这样最好。】
严沉:【行,这事包我身上了。】
收起手机,韩沛把杯子里的冷咖啡全喝下,窗外的雨雪比之前大了不少,雪花乱舞,有点像北方的雪。
从在酒店门口见到秦书跟贺竞南,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他的理智一点点回来,把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微微叹口气。
男人该当如此。
不管事业上还是爱情里。
带上从香港给秦书买的礼物,他拿着车钥匙下楼。
他住的酒店离秦书住的酒店不远,开车只要十五分钟。
秦书正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怔。
头疼欲裂,就是没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