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北想把夏沐往身后拉,没拽动。
夏沐还算淡定:“没听过喜极而泣?”
记者显然是不信的,问她:“夏女士,对这件事,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沐反问:“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
后面有个男记者把话筒举过来,咄咄逼人的问:“您怎么哭了?跟纪总闹不开心了吗?”
夏沐莞尔,回呛道:“是不是我们闹不开心了,你就开心了?”
男记者尴尬的笑笑。
夏沐没再说话,把纪羡北往后拉了下,把手机塞给他:“帮我拿一下。”
她从包里把结婚证拿出来,在他们所有人面前展示一番,还是慢镜头:“知道为什么哭了吧?人生就只有一次的日子,哭一下不是正常?”
浅笑着问他们:“要不要祝福我们一下?今天不知道你们不辞辛苦赶过来,没准备红包,改天送你们个惊喜。”
记者:“…”
夏沐收起结婚证,拿过纪羡北手里的手机继续录像。
她上前一步,挡在纪羡北前面,对着记者的话筒和镜头,晃晃手机说:“免得有些人会断章取义,我还是自己备一份比较好,这年头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一语双关。
下巴对着她们微扬:“要问什么问吧。”
记者还是有点懵,那种情况下,他们还领证了?
夏沐说:“既然你们没什么说的,那我就说了。”
她问刚才发问的那个记者:“说我只爱钱,那你呢?不爱钱?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们一大早的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道德还是为了正义?”
记者:“夏女士,您这是混淆概念,您也是记者,新闻报道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工作本职,我们付出工作拿相应的薪酬无可厚非,如果您非要把这个扯成我们报道就是为了钱。”她耸耸肩:“我们无话可说。”
另一个女记者紧接着,言辞尖锐激烈:“有一点您说对了,我们是为了道德才一大清早跑过来的,因为纪先生被您欺骗了感情甚至婚姻,这就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说句不好听的是道德败坏。”
纪羡北怕夏沐不知道怎么应对,想把她拉回来,可是没拉动,被夏沐甩开手。
这一瞬,他突然有种被保护的欣慰。
夏沐笑了声,反问那个咄咄逼人的女记者:“如果我老公从开始就知道我爱钱,根本就不是我欺骗,那是不是就不存在道德问题?”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谁激动喊了句:“这话没毛病!”
女记者:“……”
一时哑口。
又有一个记者:“您当时跟你朋友说出那番话时,有考虑过纪先生的感受吗?”
夏沐:“傻子都知道那音频被剪切了。”
记者还是逮着不放:“不管怎样,那几句话是事实。”
夏沐忍了又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炸毛了:“我和我老公已经领证了,我老公也跟你们解释了,我就奇了怪,这是我和我老公两个人的私事,是我们的家事,没有损害其他人的丁点利益,你们起什么哄?你们非得像个正义的使者一样声讨我,非得把我们拆散了,你们才觉得自己很牛逼,是不是?”
纪羡北:“……”
说了这么多,夏沐嗓子发干,还是把满肚子火气发出来,“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吗?你们这样的行为叫什么你们知道?”
然后一字一顿:“这才叫道德败坏!”
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