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郁闷的望着任彦东:“三叔,你好好说话行吗?”
任彦东睁眼,坐起来点了支烟,他反问:“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他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听说你还带了一个同学进公司?”
“嗯,是我同班同学,除了我…”任初说到喜欢两个字,不由顿了下。
任彦东吐出烟雾,顺着他的话说道:“除了你喜欢的那女孩,就属这个叫许曼的厉害?”
任初点点头。
“集团下面很多公司,我也塞了不少关系户进来,做生意怎么都绕不开人情,没办法,可资产管理公司,我一个闲人也没放进去。”任彦东瞥了眼任初:“知道为什么吗?”
任初点头:“我知道,三叔,你放心,许曼不会拖后腿的。”
任彦东弹弹烟灰:“任初,我先把丑话说前头了,不管那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是你同学也好,朋友也罢,只要没通过实习考核,我照样不留。”
任初:“我知道,我也跟她说过。”
任彦东‘嗯’了声。
“三叔,你叫我来就这个事吗?”任初问。
任彦东抬眸望他一眼:“没跟我打招呼就自作主张把人塞给人事,是不是在你眼里小事一桩?”
任初心虚:“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任彦东:“我记得我出差的地方有信号,我还打过电话给你。”
任初不吱声了。
“你跟那个许曼关系很好?”任彦东问他。
任初想扯谎来着,又怕被三叔识破,硬着头皮说:“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前几天许曼找到他,想让他帮忙,还说要是为难就算了,她再想别的法子,那么诚恳又低姿态,他真不忍心拒绝。
反正三叔公司录用别人也是录用,他就答应了许曼。
他不敢跟三叔说,只能先斩后奏。
任彦东把烟灰缸拿到边几上,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初。
任初抬头时跟任彦东审视的视线对上,因为心虚,又忙移开视线看向房间里的绿色植被。
他从小最怕的就是三叔,总觉得三叔会读心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任彦东终于说话:“你还小,这次的事我不怪你,上班后就进入社会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后量力而行,还要学会拒绝别人。”
任初态度虔诚:“我知道了,以后不会。”
“今天吃饭就是许曼请客?”任彦东随口问了句。
任初如实说:“不是,系里的另一个同学请我吃饭,当时许曼正好跟我在一起,大家也都认识,就一块儿去了。”
任彦东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另一个同学也是找你帮忙?”
任初:“嗯,不过我没答应。”还想为之前的事替自己辩解一下:“三叔,我不是什么人找帮忙都会答应的。”
任彦东揶揄:“啧,不做老好人了?”
“……”
任彦东掐灭烟,还没到开会时间,他就跟任初闲聊起来:“那个系里的同学找你也是为了工作的事?”
任初摇头:“不是,袁奕琳已经找到工作,在电视台财经频道上班。”
任初说到这里时,任彦东已经知道个大概,“袁奕琳想让我去她的节目?”
“不算是。”任初把袁奕琳的话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反正差不多吧,她说远东在纽交所上市马上十周年,她想做个跟远东集团有关的专题报道,中间应该会有采访环节。”
任彦东直接揭穿任初:“你根本就不是学会了拒绝。”
任初起身去给任彦东倒水:“三叔,你跟纪羡北合作的那个项目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吧?”他故意岔开话题。
任彦东没那么好糊弄,还是继续刚才那个未完的话题:“你拒绝袁奕琳,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喜欢的那女孩。”
语气笃定。
任初:“……”
心思被拆穿也没了兴趣倒水,又坐回来,把杯子放在茶盘上。
任彦东挑眉:“不是要给我倒水?”
任初在心里翻个白眼,还得去倒水,隔了几秒,试探着问道:“三叔,如果我求你帮这个忙,你会接受采访吗?”
任彦东把玩着打火机,不答反问:“是不是我接受了采访,你喜欢的那女孩就会答应跟你在一起?要是这样我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