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附和着笑起来,他们知道严悦说的是冬米露。
冬米露看向蒋迟淮,蒋迟淮正在跟方苏说话,她讪讪的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陆聿城:“从非洲给你带来的,一块石头,生日快乐。”
陆聿城接过小礼品盒:“就你对我好,还想着给我带个礼物。”
冬米露把包背好,“我还要见个客户,没法陪你吃蛋糕了,十二点之后才是你生日呢,到时候我过来请你喝酒。”
陆聿城皱皱眉:“感情你现在就要走?”
冬米露点头:“好不容易接了个大单子,我不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陆聿城知道她心里不舒坦,摆摆手:“没良心的,赶紧滚吧。”
冬米露如获大赦,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前,她又不自觉看了眼蒋迟淮,这回跟蒋迟淮的视线撞在一起,她想对他笑笑,但是怎么都没笑出来。
她转身离开。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冬米露眼前一片模糊。
所有人都是幸福的模样,只有她。
永远走不出那片沼泽。
路过一家小店,门口放着冰箱,冬米露走过去,冲着屋内的人喊道:“大爷,来支老冰棒。”
“好嘞。”老大爷从屋里出走来,“你自己拿。”
冬米露拿了支老冰棒,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过去。
老大爷看到是一百的,“姑娘,有零钱没?刚刚好几个顾客都是一百的,我零钱都找完了。”
不等冬米露再去翻背包的口袋,就有人从后面递上十块钱:“大爷,冰棒钱我来付。”
冬米露转头,看着蒋迟淮,眼眶发红,“你怎么在这?”
蒋迟淮把大爷找的九块钱放在钱包里,也没隐瞒:“跟着你过来的。”问她:“老冰棒就那么好吃?”
冬米露说:“不好吃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味。
她第一次吃老冰棒这种冷饮还是蒋迟淮买给她吃的,当时哥哥有事没时间去学校接她,就让蒋迟淮去接她。
自此,豆蔻年华的年纪,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冬米露拿着冰棒,没吃,看着他半晌才说:“今晚我不知道你也在,我以为你出差去了,陆聿城才让我过来。以后...我不会再跟你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今天...我很抱歉。”
蒋迟淮:“还在生我气?”
冬米露摇头:“我就是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蒋迟淮从钱包里把之前那张银.行卡抽出来放在她手里,“你不是想一直用下去吗,就放你这里吧。”
冬米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看还留有他指尖温度的那张卡,问他:“想补偿我吗?”
蒋迟淮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是不是晚了?”
冬米露眼泪涌出来,“蒋迟淮,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蒋迟淮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把一些人一些事从心里边挪出来。”
一年前,他真的没心思去谈情说爱,他对路遥的爱算不上刻骨铭心,可喜欢了那么多年,那份执念还在,一时半会也忘不了。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装了一个人,就挤不下另一个人。
冬米露是个跟火一样的女孩,他给不了的爱情,就不想把她困在身边。
一年后,他心里有了空位置,如果她还想要,那就给她。
冬米露满脸是泪,抬头看着他:“蒋迟淮,我就是个万能胶,你主动靠上来后,就再也摆脱不掉,你想清楚了。”
蒋迟淮把她脸上的泪擦干净,“我可能给不了你理想中的感情,但我尽力。”一份不是从怦然心动开始的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冬米露吸吸鼻子,哽咽道:“我不用你对我多好,也不需要你现在心里都是我,我就只想对你好。”
蒋迟淮勾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冬米露全身一个激灵,僵硬的跟一个木偶一般。
蒋迟淮离开她的唇:“以前强吻我的气势哪去了?”
冬米露:“...”
蒋迟淮再次低头,还没碰到冬米露的嘴唇,就被小店的老大爷打断,“诶诶诶,小伙子,我一把年纪了...我这心脏呀...你们搁这里站半天了,你说...你说我一根冰棒统共赚了你们两毛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