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周开过会后就开始拨打路遥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大概是不方便接听,他给她发了条信息,【方便时回我电话。】
助理敲门进来,“霍总,刚得到消息,江东廷今晚的航班飞纽约,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了三天,应该是约到了庞林斌。”
霍远周的眼底泛着冷色,他手指有下没下的敲着,“今晚回北京,把路遥的机票也订了。”
助理点头应声,多问了句:“是要回去拜票吗?”
霍远周:“嗯,我先去拜访持有我们股票的几家大股东,然后再邀私募机构来参加我们的拜票会议,具体的到北京后我们再再商议。”
助理看到霍远周这几日忙的心力交瘁,却又不知道拜票的结果会如何,他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我现在就吩咐人订票。”又提醒霍远周:“霍总,十一点钟还有个视频会议。”
霍远周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知道了。”
助理离开后,他就拿出烟点着,平常他从不会在办公室抽烟,今天心烦意乱,这种压抑又看不清前路的情绪跟多年前被逼无奈坐在赌.桌前是一样的。
那次他被江东廷算计了,从谈判桌,到饭局,再到进赌.场坐在赌桌前,都是江东廷提前设计好的,就等他入局,那晚他如期输得一无所有,只剩手腕上路遥送他的那块手表,那是他唯一的念想。
江东廷笑说:“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所有。”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指指他的手表,很不屑的语气:“那个还值几千块,今天我心情好,几千块的赌注我也乐意陪着玩,这样吧,你要是输了,手表留下,再留件外套,赢了的话,这桌上所有筹码都归你,再加这个。”
说着,江东廷从包里拿出一份股权无偿赠送协议书丢在桌面上。
虽然没什么尊严可言,但这样的赌注太诱惑人,特别是对于他刚遭遇了金融危机重创的公司来说,就是雪中送炭。
可他知道什么都可以当赌注,也不在乎尊严被踩在脚下,但路遥送的东西他不会更不可能拿来当赌注。
就在他以为山穷水尽,怕是走不出赌.场的时候,蒋迟淮竟然跟他的朋友出现在赌.场,他解下自己的手表,说那是块全球限量版的,亚洲也就只有一块,谁赢归谁,当然还包括桌上的所有筹码。
江东廷以为蒋迟淮拿自己的限量版手表当赌注是瞧不起霍远周寒酸的手表,他欣然卖给蒋迟淮面子,“这个有点意思。”
其实蒋迟淮知道那块手表是路遥送给他的。
最后一场,他运气竟然翻盘,赢了江东廷。
蒋迟淮的那块手表他还给了他,那晚赢的东西他一样没要,包括他之前输给江东廷的。
离开赌.桌前,他将那些东西推到江东廷面前:“既然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这里拿到这些,那我就赏给你。”
他和江东廷的梁子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结下。
一支烟已经抽完,霍远周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看了眼手机,路遥还是没回复他,他又发了一条:【中午陪我吃饭吧。】
路遥看到这条信息,深深叹了口气,小命都快不保了,还吃饭,哪有心思!
继续装作没看到,她揉揉发酸的颈椎,蒋迟淮怎么还不赶紧把老路媳妇给叫回去,她又催了一遍蒋迟淮。
蒋迟淮回她:【刚想到一个好主意,被你催忘了。】
路遥:【...大哥,快点呀!要真被老路媳妇发现了我在桌底下,大概就是我的世界末日。】
而此时的隔壁桌。
庞林斌轻轻搅动着咖啡,抬眸问顾尹:“老路最近在忙什么?”
顾尹抿了口咖啡,说:“瞎忙,现在基本不务正业,就围着他闺女跑,上周闺女来纽约,他在家里就待不下去了,本来没打算到这边的大学做学术交流,后来为了他闺女也是爽快应下来。”
庞林斌落寞淡笑着,“有闺女就是好,一辈子的小情人。”
顾尹:“你儿子呢?听话不?”
庞林斌提到儿子就心力交瘁,儿子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叛逆不服管,更是不待见他。
他按按眉心,“听话个P,改成他妈妈的姓,混娱乐圈呢,前些日子闹出是同性恋的绯闻,后来证实是乌龙,这不上周又传出喜欢上个摄影师,结果那女孩是蒋百川媳妇,他妈妈被他气的前前后后进了三次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