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那样近,说话都快凑到唇边了。
百里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与愤怒,他问:“学什么,爹到底教阿银什么了,她学到现在,连最简单的御剑都不会!”
百里无忧慵懒地往后一仰,仙风道骨的姿态高雅沉稳,“自然是教她该学的。”他视线一转,看向妙银,有让她自己解释的意思。
妙银走到百里善身边,软软道:“师父,是我资质浅薄,怎么也悟不透,宗主已经很用心在教我了。”
百里善气鼓鼓牵起她的手,“不学了,以后不准你来爹这。”
他说完,觉得不够,瞪向前方淡然闲雅的百里无忧,“阿银不是爹过去可以随便轻薄的那些女子。她是我徒儿,唯一的徒儿,爹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百里无忧呛他一句:“万一你的好徒儿对爹有非分之想呢?”
百里善气红眼,眼泪涌到长睫处,狠狠逼回去,沙哑一句:“她才不会看上你!”
少年拽起妙银的手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有豺狼猛虎,跑得都快累断气,仍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来,手边的少女就要被人夺去。
等回了清远阁,他将门紧紧关上,这才转过身来和她说话。
少年又悔又恨:“我真不该送你去爹那里。”他想到什么,焦急地问:“我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妙银摇摇脑袋。
百里善鼓着腮帮子,离开时他爹丢在的那句话依旧萦绕耳畔,他抬眸,小心翼翼盯着面前的人,委屈道:“阿银,我告诉你哦,我爹是个花心大萝卜,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坏男人,你别看他道行高深就崇拜他,他对女人很坏很坏的,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她点点头,“嗯。”
百里善语气里含了哭腔,“阿银,总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很厉害的人,等我顿悟,你想学什么我都能教你。”
她又是一声“嗯。”
百里善还是觉得担心,捞起她的手臂,一字一字问:“阿银,所以你不要喜欢我爹好不好?”
他苦苦哀求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妙银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我不会喜欢别人,从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装着一个人。”
百里善下意识问:“是谁?”
妙银不说话。
夜晚百里善果然又心魔发作。
这一次,他学会蹭她了。
除了喊“阿银”,他还呐呐问:“是谁?”一直不停地问,妙银终于忍不住回答他:“是你。”
得到回复后,他慢慢平息下来。
她被弄得又湿又酥,挪着身子渴望他的进入。
他迷茫地贴着她,贴着贴着,果不其然,睡着了。
妙银叹口气。
忽地通灵玉飘出来,提醒她:“主人,屋外一直有两个人,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
一个是燕三。
他奉命看守清远阁。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至于另一个嘛。
妙银娇娇媚媚拉长声音喊了句:“宗主。”
百里无忧从黑暗中走出来,宽袍翩翩,负手在背,他走至床头,垂眸睨她一眼。
女子眉目含春,满面晕红。
百里无忧将百里善翻下来,挥手一团白气将百里善周身包裹住,试探完百里善体内的真气后,他不悦地看向妙银:“你莫要耗他修为,没有我的允许,日后不许擅自引他发狂。”
她牵住他的衣袖,“是。”
女子美好的胴体摆在眼前,百里无忧犹豫半晌,而后低下身,薄红的唇贴上她的耳垂,有意捉弄:“很难受?”
她可怜楚楚地低下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凡人女子。
她们的滋味,他都已经忘了。眼前这个,鲜嫩得像是未经撷摘的娇花,他想起她白日说的话。
阿善不会做那档子事。
那她呢?
他虽偶尔在暗处观察,但始终未曾见她与阿善做到最后一步。
百里无忧起了兴致,缓缓凑近,将她小巧的耳珠含在齿间研磨,双手将她往上一提,整个地让她攀在身上。
妙银心头一顿。
她本以为百里无忧顾忌她是百里善的徒儿,只是嘴上调戏两句,并不会予以实际行动。
没想到……
这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要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