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自己房间,生怕不小心被迁怒,好奇心自然不如身家性命重要。
程清朗微醺的酒意这下也完全醒了,他戏谑了看着人,这家伙疯了吗?
走廊上最剩下三个人,江寒汀想伸手去拉夏梵,被人给避过了。
夏梵觉得莫名其妙,想了下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顿了下,不等人回答又语气淡淡的说,“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打扰到了我。”
江寒汀怔了一怔,你打扰到了我,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几乎心脏寸寸冻结。
他心里一片寒意,嘴上却勾起了个笑,他打搅到了她……她打搅了她。
江寒汀想到很久之前,夏梵和自己说得话:你笑不好好笑,哭也不敢哭,活得有意思吗?
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觉会和自己融为一体。
江寒汀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而自己一个人,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失落。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难过,他看了眼程清朗搂着夏梵的手,冷笑了声。
“你真的不走吗?”
夏梵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走?”
她想听人的答案,江寒汀却没有说话,径直的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不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不允许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程清朗有的,别人有的,他都可以给她,所以为什么不是他,怎么能不是他。
不公平,这是不对的。
江寒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入了误区,转而一想,误区又如何。
他想要的便一定能得到,
执念在这一刻,终于成了心魔,他算是明白了,如果每个人都那么容易的勘破,这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痴男怨女。
他曾经说鄙夷的,世界史最一文不值也不受控制的感情,原来他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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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个神经病。”
江寒汀的背景消失在转角后,夏梵收回了视线,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会去睡了。”
程清朗情急之下,拽住了人的衣角,“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还要接着喝酒,你还有兴致啊?”
“当然有,我们喝酒吧,还有继续刚刚的事情……”
夏梵抬起头弹了一下程清朗的额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好了快去睡吧,不早了,晚安。”
见人要走,程清朗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只手撑住墙壁,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酒既然叫了……就一定要喝完!”
这会儿倒是较真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气鼓鼓的……真是可爱。
“可以,那我陪你把剩下的酒喝完。”
程清朗终于笑了出来,退到自己房间又让夏梵也进来,关上门又兴冲冲的去倒酒。
他只知道不能让夏梵就这么走了,喝酒可以涂口红,压根儿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精心准备的戒指,孤零零的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程清朗平时酒量也不差,今天倒是格外容易醉,两个人开了第八瓶的时候,他不仅脸上有淡淡的红,连着脖子和锁骨都透出了粉色。
夏梵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口饮尽了杯子的酒,笑着看着人,“你是不是还要喝。”
“喝啊,当然喝,喝醉了就可以……可以……”他想了半天,没想到喝醉能够做什么。
转念一想,反正让对方喝醉就可以了。
程清朗准备倒酒,夏梵伸手帮人扶住了瓶身,不至于让人晃悠着把酒倒在了杯子外面。
她等着看人想玩什么把戏。
叹了口气,今天怎么就变成酒鬼了呢?平时不是这样的,虽然有时候脱线,但是整体还是挺靠谱的。
夏梵想了下,决定以退为进,这家伙明明不能喝了还逞强。
夏梵看着人,“我不喝了,再喝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