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请我洗桑拿浴,没有洗成。今天补洗怎么样?”
“上次没洗成责任可不在我这里。你不是说蒸了头会晕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那天头会晕,不等于今天头会晕,更不等于今后头会晕!”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等我把人安排好了,大概在晚上八点钟左右,我打电话叫你过来。”
“你要安排什么人?”
“这还用问?陪浴小姐和按摩小姐啊!”
徐沈平不知道小姐也要预订,在享乐上王悍东还是比他略胜一筹。
正当俩人谈得兴致勃勃的时候,徐沈平的办公室里有人找他,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者何人?原来是搞土方工程的黄老板。本来坐着的黄老板,一见徐沈平进来,立刻站起来垂手而立:“徐总,你还记得我吗?”
一副土老帽样的黄老板徐沈平哪会忘记呢?徐沈平含糊地说:“是有点印象。你是搞土方的黄老板吧!”
“正是,正是。徐总的记性真好,过目不忘。我买画的那天,你还亲自送了我几站路。我可是一直在心里记着哪。”
徐沈平怕黄老板在办公室里翻买画的老账:“那只是顺便的小事,还值得记在心里?你今天有事吗?”
“我是有点事情请你帮忙,如果没有事情,我哪敢随随便便地来惊动你的大驾。”
徐沈平问黄老板:“什么事情?你直截了当地说吧!”
“我的那点破事,不就是想要点土方工程做做。现在高速公路的工程都开始了,我一点工程上的活都没揽到,机器设备也在生锈,手下的弟兄们快要饿肚子了!徐总能不能帮上一把,分点活给我们干干?”
黄老板一上门,徐沈平就猜出了他来的目的,不过让他自己先说,徐沈平才占有谈话的主动地位:“黄老板,高速公路建设是大型现代化工程建设,所有的工程承包、发包都有严格的操作规范,不是哪一个人随口说一句话就能拍板的。你没有去参加招、投标?”
“我们是一个小土方工程队,没有一级施工资质证书,连买标书的资格都没有,哪里会去参加招、投标呢?”
“你们没有工程资质,又没有参加招、投标,我不能置国家的法规于不顾。你找我帮忙,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爱莫能助,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徐沈平给黄老板表演了一段精彩的太极推手,黄老板仍不死心,搬出了江湖上的经验:“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执行政策既要讲原则性,也要讲灵活性。徐总能不能运用灵活性帮我一次忙?”
“讲究灵活性是可以的,前提是不能违背原则性。没有经过招标就发包,要触犯刑律的,我可没有这个胆量。黄老板你有?”
徐沈平的这几句话,把黄老板逼进了死胡同:“徐总真的为难,我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不过我上次搭便车的时候,把那幅画遗忘在小车里了。徐总可曾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