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是你娘呢?”
“外边不是有这么的一个说法吗?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两条狼,教育是条大蚂蟥。你是银行的行长,可以做娘,可是做不了我的娘!”伍丽说完得意地笑了。
“瞧你开心的样子,你喜欢现在的生活?”
“喜欢是说不上。能有办法养活自己,哪个女人也不会干这一行。我们要乘现在还年轻,用身体挣点钱,到了残花败柳的年龄,再想挣钱也晚了。等有了一定的积蓄以后,我们就洗手不干了。我们是一不偷二不抢,自带设备不下岗,比贪官好多了。”
听到伍丽说她比贪官好多了,王悍东虽然额头上没有“贪官”二字,仍是无言以对,再也打不起聊天的兴趣了。
王悍东蒸了十五分钟蒸汽浴,感觉到胸闷气短,他一把将伍丽拖出了蒸汽房。俩人在冲淋间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接下来由伍丽给王悍东做“推油”。伍丽让王悍东平躺在地下,在他身上洒上沐浴香波,用自己赤裸的身体,给王悍东做全身按摩。王悍东双眼似闭非闭,身体舒展、春心荡漾,好不享受!伍丽柔软细腻的胴体,在王悍东的身体的所有部位上不停地滑动,强烈地刺激着王悍东大脑性神经中枢。按摩了几分钟后,王悍东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兴奋了,翻身将伍丽压在身下……
这次王悍东在“肉搏战”中大获全胜,报了上次的“一箭之仇”。
自从在东郊美庐占有了琼花以后,徐沈平每周总以搞卫生为借口,把琼花带到美庐去一次。琼花自从失身于徐沈平以后,就不再拒绝徐沈平了。每当琼花被徐沈平压在身体下面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父亲吴解放的病。徐沈平对琼花作了承诺,答应支付她父亲吴解放换肾的全部费用,琼花觉得她为父亲作出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同时她又想,自己已经是徐沈平占有过的女人,只要有了第一次,十次、百次和一次没有多大的区别。再说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有了几次性经验之后,身体开始感觉到了性愉悦,有时候还会不自觉地有了想那档子事的念头,她为此痛恨自己,每每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羞耻感在折磨着她。
琼花每天依旧在徐部长家周而复始地做着没完没了的家务活。她每次在家里和徐沈平相遇,都故意避开徐沈平的目光,仿佛这样能减轻一点自己的心理压力似的。徐沈平今天显得特别的高兴,他的市高速公路建设公司总经理的任命批了下来,这次任命批准在市人大也没有遇上多大的障碍。他不知道这里有沈彩虹很大的功劳。都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沈彩虹以地委组织部长夫人的身份,为徐沈平在市人大做了大量的幕后工作。这一点徐沈平哪会知道呢?中午吃饭的时候,徐沈平告诉沈彩虹,下午他又要琼花去美庐搞卫生。沈彩虹听了后一脸的困惑:“美庐不是前几天刚刚才打扫过吗?又去搞它干吗?你平时很少去那里住,搞那么干净有这样的必要吗?”
徐沈平说:“现在全城就像个大工地,每天到处挖地不止,空气中的颗粒悬浮物一年里能有几天不超标?一天不打扫,房子里就是一层灰。”
听儿子如是说,沈彩虹想,琼花不去打扫美庐,下午在家也是闲着,保姆是不用白不用,她也不再反对了。
吃完午饭后,徐文俊夫妇回房休息去了。琼花偷偷地溜进客厅,她要给金花打一个电话,问问父亲今天是否平安。
吴解放和金花一个月前就从小旅馆里搬了出来,搬到大春同事帮忙租赁的一个农家小院里。小院共有三间平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两间卧室,小院里还有一个小厨房和一个简易厕所。小院每月的租金是六百块钱,比原来估计的两三百元几乎贵了一倍,但是有三间房,平摊下来还算经济实惠。为了方便联系,琼花给金花买了一部小灵通。这是进城农民最具现代化标志的东西。
有了琼花给大春保管的九万块钱以后,大春不定期地来看望叔叔吴解放,顺便送一部分钱来,供他们日常生活和去医院做血液透析、检查之用。大春不敢一下子把全部的钱都给他们,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吴解放经过一个月的血液透析后,各项生化指标已经趋于正常,他如果要进行换肾,现在已经具备了必需的身体条件。吴解放的饮食起居,全由金花精心照料:每天一日三餐井井有条,不但菜肴有荤有素,餐后还有一点廉价水果。他现在过的小日子,胜过在靠山村百倍。吴解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因为他生了一场大病,反而过上了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生活。
正当琼花在客厅里小声地和金花通电话的时候,徐沈平进来催促琼花快点把电话挂了,说他在小车里等她。琼花现在敢于公开使用徐家的电话,是因为她有一次无意之中听沈彩虹提起过,徐家的电话费是由市委统一报销的,琼花估计即使沈彩虹发现她用了徐家的电话,反正徐家电话费是由公家出的,沈彩虹也不会和她过分地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