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章(1 / 2)  组织部长家的小保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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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虎知道他就是打着伍文龙的旗号,老江湖王悍东也不会买他的账,打虎还得亲兄弟,所以只能委屈哥哥伍文龙亲自出马,和王悍东商讨贷款事宜。谁知王悍东用几句官腔,就把他哥哥打发回来了。兄弟俩是恨得咬牙切齿,暂时一筹莫展。当伍文虎在王悍东的银行同事嘴里,打听到王悍东要轮换任职,而他又不想轮换到西部去的消息,伍文虎认为机会到了,打算以本市的一个官位作为交换条件,让王悍东来帮他们这个忙,他们的胜算会很大。因此伍文虎借用伍小娜打草惊蛇,将王悍东逼上梁山。他们预计王悍东除了“落草为寇”之外,没有第二种选择。

徐沈平自从提拔为局长助理以后,一直是春风得意。沈彩虹为此高兴了好几天,因为局长助理手中有权,徐沈平的身价因此抬高了不少。最近交通局又盛传内部小道消息:局里即将成立的市高速公路建设有限公司,徐沈平将要出任总经理。此消息从交通局扩散到了社会上,徐沈平像被庄家恶意操纵的股票,立刻成了热门股,股价随之飞涨。一些嗅觉灵敏的承包商立刻行动起来,千方百计地要和徐沈平牵上线。世界说小不小,但是说大也不大。通过七大姑八大姨、亲朋好友从中牵线搭桥,想从市高速公路建设中分得一杯羹的人,总能拐弯抹角地和徐沈平接上头。徐沈平根据老妈沈彩虹的指示,严格遵循“小圈子”的原则,并非对所有客人都是来者不拒,而是在这群“淘金者”中间进行了精挑细选,只接待了其中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其余的人一律挡驾。徐沈平接待这几个承包商,安排接待地点是最关键的。徐沈平为接待承包商精心设计了三部曲:首先是把时间安排在晚上。他和颜丽邀请承包商在古都饭店用餐。第二步是用餐结束后,到楼上的“艺林雅集”画廊品茶,进行书画艺术的交流。徐沈平在画廊开办以后,已经从贾作人那里学习了一些皮毛,后来自己又在艺术书店买了几本有关书画鉴赏的书籍,有空时就信手翻阅几下,增长一点书画方面的学问。有了这点知识,徐沈平认为糊弄外行人已经绰绰有余。来客都是承包商,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懂金钱不懂艺术,任凭徐沈平海阔天空地乱吹,他们只能一味点头称道。第三步是介绍画廊的画作,欢迎承包商惠顾。这些承包商个个是江湖的老混混,响鼓不需重锤,心有灵犀一点通,人人心领神会,自告奋勇地购买画廊陈列的“经典”之作。虽然知道这个窍门的人并不多,但是最近“艺林雅集”画廊还是做成了几笔不大不小的书画生意,总金额加起来,画廊也有了三四十万块钱的进账。徐沈平的经营手段有点像房地产开发商,房子还在图纸上,就开始收取买房人的定金了。

对徐沈平的晋升和“艺林雅集”画廊的成功经营,徐文俊心里是忧喜参半,他从政多年,对官场的风险心里最清楚。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官场上看来越是一帆风顺的时候,其实越是险象环生的时候,因此当事人必须保持高度清醒的头脑。最近市里“两会”开过以后,人事上会有所调整,想买官的人个个蠢蠢欲动。对地委组织部长来说,现在正是金秋的收获季节。可是徐文俊不敢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只是在老关系的小圈子里,收了几笔为数不等的人民币。他在答应这些老熟人升官要求的时候,从来没有向他们做过索取回报的暗示,而登门拜访的客人,约定俗成地都是带来了大包小包,内容丰富、品种齐全、价值不菲。他们一再向徐文俊表示,这些钱物都是他们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徐文俊怎么样推也推不掉,万般无奈之中只好如数收下,好像不收就会得罪朋友似的。徐文俊然后让沈彩虹把钱藏到床底下的纸箱里。徐文俊是很守信用的人,凡是收了钱后所作出的承诺,他都一一兑现,保持了良好的商业诚信记录。

徐文俊此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琼花自从王悍东给她交代了任务以后,开始处处多长了一个心眼。徐文俊家有客登门拜访,多半都是琼花去开门迎宾。琼花首先问清来客是何许人也,才向徐文俊或者沈彩虹通报。

世界上有三种人:政客、漂亮女人和算命先生,都懂得如何利用别人的信任。徐文俊一向认为琼花漂亮老实、没有见过大世面,所以对琼花没有多加提防。他是百密一疏,根本没想到这几次卖官交易,都被琼花一一收入眼底,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他后来悔恨终生的事情之一,琼花也因此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琼花这一阵子做家务老是心神不定,心里老是挂念她爹的病情。她想万一爹的怪病治不好咋办?如果要治病,这大笔治病的钱又从哪里来?现在瞧病贼贵,瞧个小感冒一次也要几百块钱,瞧怪病所需的钱就可想而知了。她想起过金花、银花、桃花、梅花她们,她们现在能够把自己的嘴糊上,身子不冻着、晒着,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里还能拿得出钱来给爹瞧病?从眼前的情况看,能够挣到现钱的只有她自己,可是她挣的这点钱对瞧病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哪里够瞧病的?一想到这里,琼花就一个人暗暗地独自垂泪,好在家里没有别的人,她不怕有人会瞧见。她又想到徐家床底下的钱,他们家有那么多的钱,藏起来没地方花。她急需钱来救爹的命,可是这救命钱又在哪里呢?她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人的命运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琼花在焦急不安之中等待了半个月之后,那天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琼花拿起电话,正是她企盼已久的大春的电话:“琼花,咱爹把解放叔的病历寄来了。咱也不懂医,上面写的啥意思,咱也看不出啥名堂。咱们啥时候到医院去问问专家?听咱们这里的同事说,要挂上医院的专家号,还得早点去医院排队,如果去迟了,万一专家号挂满了就挂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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