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些“动物”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时,潘浩愤怒到手脚颤抖。崇尚文明的白人竟然可耻到把一个人种堂而皇之的用法律定义为“动物”。这就是法制精神的核心!用残忍的法律来证明自己残忍的手段是合法的!难怪哲学家赤果果的指出,法律就是统治者的工具!法律要看为谁服务!
潘浩的愤青怒火被点燃了。如果换成唐剑行,或许他不会愤怒,唐剑行会比潘浩看的开,白人的这种逻辑由来已久,没什么好奇怪好愤怒的。不管是西方的国富论还是资本论都指出,人没有价值他就不是人!
从这一点看,中国的老祖宗孔夫子是史上最伟大的人本主义者,西方人充其量就是个虚伪的卫道士。种族灭绝的邪恶幽灵就是白种人放出来的。
潘浩已经没有一丁点兴趣再在市面上瞎逛,需要承认的是,即使像潘浩的这样的热血愤青他先天上也不是卫道者和道德洁癖者。他也会无视法律无视道德无视生命随意处置对他或者特区有危险的任何人。但这不影响他对别人的批评。因为,他总是认为自己的看法是站在历史高度的,在他看来灭绝一个人种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把一个人种当成动物,这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这种野蛮做法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到下午,甚至连杨婶给他送来的中午饭都没吃。不过,会愤怒的人脑子一般不会钻牛角,情绪一过事情就过了。晚饭后,拖着叶叔带他去镇上的赌场玩玩。
赌博喝酒、打架闹事这是所有没有希望的城市通病,达尔文镇没有工业,没有农业,唯一的产业就是渔业捕捞,镇内留下的白人都是没有能力离开达尔文的混混,以及一些被澳洲政府任命的行政官。有点能力的,有路子的早就跑到东海岸淘金发财去了。
达尔文每年的雨季,基本成了于世隔绝的地方,南下进入红色土地的公路变成一片沼泽,人和车子寸步难行。而其他地方的船队也会在雨季避免进入达尔文,所以,没有投资成了达尔文难以发展的病根。
达尔文最大的产业并不是捕捞业,而是赌博业。一到晚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拥挤在沿街的各种酒吧赌博,嫖妓。欢乐的时光直到晚上两点才会结束,周而复始,这就是达尔文的生活,没有希望的糜烂。
在一家装修不错叫“梅尔爵士”酒吧,潘浩推开了门。
叶叔想拦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跟随进去。
里面都是白人。
潘浩在吧台要了两杯啤酒,递给叶成豫一杯。
叶成豫接过啤酒说道:“这是白人的酒吧,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来他们的酒吧的,在达尔文有九成的酒吧是白人的,而白人总是在其中几家喝酒赌博,势力最大的两家就是雷蒙德执法官的酒吧和约翰菲尔行政官的酒吧。”
潘浩问道:“雷蒙德执法官昨天见过了,那个行政官是干啥的?”
“约翰菲尔行政官是堪培拉派来的北领地最高行政官,这几天他的任期满了,正在把搜集来的金币装船回悉尼。新的执政官也快到了,公告上面说好像是下周。”
“那行政官的酒吧会怎么处理?”
“一般会卖掉,前段时间听说雷蒙德有意向,不过好像今天听说人不见了,或许回他的凯恩斯老家去了,谁知道呢。”
“叶叔,你说我把他接下来,好不好?”
“你?”叶成豫吃惊的看着潘浩,不敢确定的问道:“起码需要好几百镑呢!”
几百镑可是大数目,好几千美元呢!在北领地荒芜的地方,可以买下好几千公顷土地呢。
潘浩笑道:“不差钱!”
叶成豫点点头:“如果你真的想买,我帮你找人联系下,只要雷蒙德不回来应该没有问题,约翰菲尔是铁了心不回北领地的,所以,也许他会少几十英镑也说不准。”
“那就麻烦叶叔了,叶叔我买了酒吧之后,还要重新布置一下,到时您老一并帮我请帮工。”
“你还当真不把我当外人。”
“嘎嘎,叶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哈。干了这杯,再来一杯。”
叶成豫干了一杯,按住潘浩的酒杯,说道:“带你去见个人。”
出了酒吧,回到旅馆,骑上骆驼往大陆深处走去。
路上,叶成豫没有解答潘浩的疑问,潘浩也只能跟着默默的走,不过第一次骑骆驼,也不觉得寂寞,澳大利亚不产骆驼,为了方便沙漠交通和运输,据说从中东进口的大批的骆驼。更搞笑的是,百年后,这些骆驼成了祸害,反过来从澳大利亚大批出口骆驼给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