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吗?”应天龙不止一次问身边的战士。
“不紧张是假的,我记得是第一次跳伞,更多的是新奇。”一位稚气未脱的小战士幽默地回答。
应天龙点点头说“这并不奇怪,一般情况下,第一次跳伞都是激动兴奋新奇的情绪掩盖住了紧张害怕的心理。但是任何一个人第一次走到千米高的舱门口,望着脚下深不可测的长空难免产生瞬间的害怕心理,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其实我第一次跳伞也是这样,跳下去以后脑子里一片空白,脑袋里唯一想的是训练了千百次的跳伞动作要领。真正紧张的是着6前,因为几百公斤的着6冲击力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粉碎性骨折,那时一定要逆风着6,一定要双脚并拢。等双脚安全着6了,这才感觉到还是6地上踏实呀。”
实际上,为了使降落伞正常开伞和承受开伞冲击力,特种兵要背着沉重的降落伞在机舱模型上练习正确的离机姿势,他们要反复练习原地弹跳、一步弹跳,所有这些准备工作最终是为了在模拟的飞机平台上练三步离机。落地时双腿要承受着6时的巨大冲击力,在2.5米高模拟平台上,战士们无数次地跳下,以锻炼腿劲。同时为了保持高空正确的伞降姿势,他们还要在数十米高的吊环上荡来荡去,准确地落在十几米开外的沙坑里。
地面的练习是为防止空中出现的险情能够在极端冷静的状况下排除,应天龙一直在强调安全,因为总是选择恶劣条件练习跳伞,仅两个人的伞相互缠绕的险情就出现过多次。每次都靠着特种兵战士的冷静沉稳,没有胡乱挣扎,那样会越缠越紧。在飞快地冲向地面,还能用平静声调商议:“你向左,我向右。”等等,由于两人良好的配合,缠上的伞被解开,在往下一看,离地面只有几公尺高,大伙都捏一把冷汗。
最惊险的一次是4oo公尺低空跳伞时,轮到庞军,飞机度很快,跳下去后伞竟然被强劲的气流撕破成几块布,人快向下掉。飞机上的战友都惊叫起来,因为跳伞高度低,所以打开备份伞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他飞快地往下坠,现在真的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庞军临危不惧,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全力拉动方向绳,勉强操纵降落伞向几颗小树落去,无数树枝挂住了他,由于树枝吸收了巨大的动能,落地时庞军死里逃生,身上除了几处挂伤外,毫无损,一次严重的亡人事故因此化解。
应天龙大加赞扬,他说:“庞军没有靠运气,而是凭冷静和技艺顺利地抢回了自己的生命。临危不惧,沉重冷静,这是一个特种兵最起码的要求,庞军在侦察排担任过排长,心里素质确实不一般,这一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战士们从此也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丰梅不干了,在应天龙他们休息天找上门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夫,庞军现在可以申请退伍吗?”
丰秋雨说小梅你这是怎么了,当初庞军去特种兵部队也是你同意的呀。
丰梅就掉起眼泪来:“姐你不知道,庞军现在是又瘦又黑,刚一见面吓我一跳,都不认识他了。我还听说跳伞时他差一点就光荣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
应天龙脸一板:“丰梅你是谁说的,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庞军现在是特种兵战士,一个士兵是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吗?你当部队是什么,旅店吗。”
丰梅说我要是知道这么危险,打死我也不会让他加入什么‘鳄牙’突击队的。
丰秋雨把眼睛一瞪:“小梅你这话要是让父亲听到了,他非气炸不可。”
丰梅果然不敢吭气了,一屁股坐在沙上生闷气。庞军急匆匆走进来,看见丰梅就说:“小梅,你还真来了,你都说什么了?”
没等她回答,应天龙在一边指着庞军说:“好你个庞大官人,回家找女朋友述苦去了是不是,亏你还是个大男人,丢脸。”
庞军脸涨的通红,急忙解释说:“总指挥官,我可什么都没说呀,我以一个‘鳄牙’突击队队员的身份誓。”
“无风不起浪,我告诉你庞军,作为‘鳄牙’的队员,他们人人身怀绝技,能够在恶劣天气中行军,攀登陡直的悬崖峭壁,也能在艰苦条件下野外生存,还能在5o公里时的汽车上准确击中2oo米外的人靶,在3o米外将手榴弹准确投入小汽车窗口。他们所独有的潇洒,所独有的气定神闲,说明了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神圣的使命,以及肩负着a军团的荣誉与人民的重托。吃不了这个苦你现在申请退出还来得及,搞什么名堂,我这里有你不多没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