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依仗自己人多势众冲上来,下的都是死手。尹涛也不与他们正面冲突,身体飞起来灵巧地躲过锋芒,随手丢过一张扑克牌,只听“刷”的一声,最先冲过来的人头上的头发被削去一片,发茬子纷纷落下。那人傻眼了,不相信只一张扑克牌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当场跪地求饶。
制服了想报仇的人,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应天龙唯一要防备的人,就是“鬣狗”王清了。
王清已经窥探到什么,对应天龙开始不满起来,旁敲侧击,甚至连威胁恐吓的话都说出来了。
“应兄最近忙的很,有什么事情不需要我出面吗?”这是试探了。
应天龙不卑不亢地回答:“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你这个人就是沉不住气。”
王清一声冷笑:“我是沉不住气,我是怕被别人耍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岂不是很惨吗。”
应天龙说王兄是什么意思,请说清楚。
“这还用说的太明白吗,你与罗国泳现在好的穿一条裤子,可是吃水别忘了挖井人。想甩掉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我‘鬣狗’王清也不是省油灯。”
应天龙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王请也不示弱:“那个钱方孔去那里了,尹涛又去那里了。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造船去了吧,你们想跑,还想甩掉我,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应天龙心里气得恨不能立刻送他上西天。可是表面上还得微笑:“王清,你也不想想,甩掉谁也不可能甩掉你呀。你与罗国泳是好朋友,即使我有二心,罗大当家也不会答应呀。不过‘鬣狗’你记住了,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清不吭声了。
应天龙问罗国泳:“‘鬣狗’王清最近活动的很厉害,口口声声称是你的好朋友,还威胁说如果我们甩了他,他就会要我们好看。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罗国泳沉默了好半天:“说起这个王清,我与他是有过一面之交。好朋友谈不上,互相利用是有的。他也想分一杯羹吗。”
应天龙说:“想必是有人承诺过他呀。”
罗国泳脸一红:“有过,有这么回事。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还有用吗?”
应天龙反问道:“你不准备在出逃的船上给他留一个位置吧?”
“最后能够达到目的地的只有我们两人,他算什么东西。”罗国泳冷笑着回答。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呢?”
罗国泳一咬牙:“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他铁了心想捣乱,让他永远沉默不就可以了吗。”
应天龙故意说:“他还是帮了我不少忙,下不去手呀。”
罗国泳一笑说:“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呀。应兄讲义气我明白,好了,这个恶人我来当,你就尽管高枕无忧吧。”
罗国泳请王清喝酒,两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反正酒是没少喝,喝的王清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离开“黑风营”,就不见了踪影。应天龙知道后连忙派人出去寻找,最后在回来的路上的一处海湾里找到王清的尸体,被拉上来还满身酒气。老大林威对应天龙说:“‘猎狗’王清是酒后失足掉进海里的,也该他命绝,这种事情在海岛上不算什么。”
应天龙悲痛地回答:“不管怎么说王清是我的叔叔,为他进行一次隆重的葬礼吧。”
一切障碍已经扫除,剩下的就是等待钱方孔的船了。
应天龙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自从来到夺命岛,先是与李礁先斗争,然后又是罗国泳,都一关关过来了。这些人谁又是省油灯,残酷狡诈,凶狠毒辣。使应天龙深刻体会到,即使是作为一命卧底人员也是如此的危险与不易。卧底工作是一种长时间不能松懈的表演,任何懈怠都可能露出破绽。它需要的耐力、恒心与才智的大拼搏,想取得成功,你必须比他们更聪明甚至更狠毒,因为在这样的角斗中,谁更冷血和残酷,往往比谁掌握时间和力量上的优势更能决定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