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划桨荡水,一叶扁舟消失在垂柳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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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僮儿跟着我们去还船取马,行了里许,向湖畔一家人家借取了一艘大船,那家人还毕恭毕敬的送我们出门,好似能借用他的舟船是他的荣幸一般。看来黑社会在这里不是一般的嚣张。
“你不该拒绝我的友谊。”
一个意大利的老头子很深沉的说道。
牵了马匹入船,六名壮健船夫一齐扳桨,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
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
我们未到门口,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五六名从仆。果然是大户人家,够气派!
只见那人身穿熟罗长袍,面如冠玉,俊雅不凡,面目与那渔人依稀相似,只是背厚膀宽,躯体壮健。
唉,为何这里有名有姓的正派人物都那么的……英俊,把我衬托的更像绿叶了,还让不让人活了!难道我不是绿叶吗?
“家父命小侄在此恭候多时。”那年轻人拱手施礼。
有礼貌是好事,不过这平白的长了一辈让我有些不适应,难道真是“一入江湖岁月催,催来催去催成灰。”?
“请教陆兄大号?”我微笑着问道。
“小侄贱字冠英,请两位直斥名字就是。”
“好吧,那个冠英呀!你们在太湖做什么营生的?”既然如此,客随主便,便宜不占白不占。
此刻行在庄中,只见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比诸北方质朴雄大的庄院另是一番气象。小丫头也不言语,微微有些走神。
“小侄家中捕鱼为生!”捕鱼都能成大户,那我摆地摊岂不是还能成富豪,唬谁呀!
“那你娶媳妇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提亲说媒,我看有家姓程的姑娘就不错,那天给你父亲提提,那个女娃呀,长得眉目如画……”我拍着他的肩头微笑的说道。
“小侄尚未立业,无意成家,多谢美意!”靠,这样都不动气,涵养功夫一流,看来是经常被别人欺负所致。
就如同后世工作之后,磨平了棱角,每天对人笑嘻嘻,怎一个无奈了得!
这可是你说得,不要反悔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别怪兄弟无义了,那位程大小姐就………
嘿嘿嘿嘿………
咦!最近心里老是有人这样笑,是不是说明我的妄想症已经变成精神分裂了呢?
不过你一个太湖水盗,何为立业?难道想走出太湖,立足全国,面向世界……称霸宇宙!那你这辈子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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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那渔人坐在房内榻上,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笑吟吟的拱手。
靠,吓我一跳,还以为诸葛孔明复生呢!
我和小丫头坐下,而陆冠英站在一旁。
只见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
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个中年书生在月明之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吁,神情寂寞。左上角题着一首词。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忖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但见书法与图画中的笔致波磔森森,如剑如戟,岂但力透纸背,直欲破纸飞出一般。下款写着“五湖废人病中涂鸦”八字。
唉,他们又在谈论诗词,不过这次偶尔会出声问我。
“嗯!好!”
“这个嘛!有道理!”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
我一俗人,不懂呀!所以,只能出绝招了!
导演,快键,快键,把这段赶快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