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搂着杜绡, 自己站在外侧, 不让她被冷风吹到。
手下是滑腻腻的肌肤,这短短的一段路, 石天就觉得浑身冒汗。
乖宝宝杜绡被石天彻底带进了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进入这一段弯弯的走廊,热气便扑面而来, 音乐声便越来越响。
走进店里面, 灯光幽暗,忽闪忽灭。杜绡还没看清楚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们, 就被石天搂着向左走, 到了舞池的这一边大厅。
那音乐叮咣叮咣震得人心口发颤, 那灯光忽闪忽闪明明灭灭。舞池里群魔乱舞,便是相貌最普通的人, 在DJ的撩拨之下都妖娆多姿了起来。
杜绡一下子就被这音乐、灯光和DJ震慑了。
在酒吧的时候她就觉得两颊发热, 此时她感觉浑身都发热, 有种奇特的放纵的冲动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节奏扭动。
石天搂紧杜绡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喊:“要喝点什么?”
杜绡手扒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喊:“不要!”
看她眼睛盯着舞池,石天就搂着她挤了进去。
从外面看着,仿佛地铁般拥挤。真挤进去,发现人和人的身体之间,又奇妙的总留有空隙。杜绡跟着音乐扭动起身体。
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却很快就找到了节奏,找到了感觉。年轻、窈窕又玲珑的身体,滑腻富有弹性的肌肤,在明灭的灯光下,怎么扭都好看!
很快就有男人注意到她。周末的MIX里面,到处都是来猎艳的雄性动物。三两个男人先后靠近杜绡,围着她跳舞。杜绡对此毫无所觉,她只觉得好开心,身体里有一股压抑已久的躁郁感,在快节奏的扭动中,向外发散。
石天比她警觉得多了。这些人一靠近杜绡,他就发现了。他立刻伸出手半搂住杜绡的背,宣告主权。
那些男人看看他的身高,再看看他的脸,放弃了,纷纷朝别的方向散去,另寻猎物。
杜绡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身体热得不行,头上都出了汗。她睁开眼睛,扯了扯石天的衣服,石天就带着她挤出来。
“想喝什么?”石天喊。
杜绡就扫了一眼,看到吧台很多女孩都在喝颜色鲜艳的玻璃瓶的冰锐。
“那个。”她喊。
石天在她耳边喊:“那个是酒!”
“就要喝酒!”杜绡说。
石天个子太高,杜绡必须垫着脚,扒着他肩膀才能在他耳朵边说话。为了站稳,她一只胳膊压在了他肩膀上,仿佛搂着他似的。呼吸的热气喷进了耳朵里,温热的嘴唇好几次碰到了耳廓。
石天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整个人像被电到。
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血气方刚,搂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这个物欲横流、肉欲横流的封闭空间里,杜绡这样单纯如白纸的女孩,都被闪灭的灯光照出几分从未见过的迷离妖娆。这一晚上,石天在舞池里已经不知道悄悄的硬了多久。好在这里灯光昏暗闪灭,不容易被发现。
此时此景,原则什么的,随便来只什么狗吃掉吧。石天也彻底放飞了!
她就算喝醉了又怎么样,有他在呢,怕什么!
以杜绡那一瓶啤酒就能飘的酒量,终于在两瓶不同颜色的冰锐之后,壮烈了。
等石天发现杜绡真的是彻底醉了的时候,他半搂半扶的将她从舞池里拖了出来。存衣服的地方依然在排队,没有空地方后面的人只能干等着。石天两个人是取衣服的,可以直接插到窗口。
在这个地方音乐依然很响,杜绡还在嘻嘻的笑,时不时的扭动身体,显然已经不是十分清醒。
石天拿到衣服先帮她把毛衣穿上,杜绡自己系扣子都系不对了。石天手指修长,灵巧的给她快速的系上,又给她把羽绒服套上。杜绡虽然醉了,却很乖很听话的伸手,让石天有种自己在玩一个大号娃娃的错觉。
他给她拉上拉锁,自己也穿上羽绒服,掏出手机对她说:“等一下,我叫个车。”
石天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他的车还放在太古里的地下停车场呢,离这儿有900多米,就算叫个代驾也太麻烦,更何况杜绡还喝醉了。石天决定把车先撂在太古里,直接就叫了个神州专车。
叫车不过就是十秒钟的事,点了确认,一抬眼,石天傻眼了——杜绡不见了!
石天慌张四望。队伍里有两个一直偷瞧他的女孩,瞧这帅哥一下子慌乱了,好心的指了一下:“那女孩出去了。”
“谢谢!谢谢!”石天拔腿就往外跑。
北京的冬天是真不适合待在户外的,特别是晚上。